更妙的是,寇氏和周惠有著很直接的短長牴觸。周惠出任刺史,已經是篡奪了彆駕寇熾對廣州的實際節製權;免除寇熾的彆駕職務後,其名下的八頃公廨田也被收回州中,少了一大筆支出;現在天子晉封周惠之妻元明月為襄城公主,寇熾這襄城太守恐怕也當不成,周惠想必很樂意向朝廷上奏,彆的任命一名襄城相來辦理老婆的封邑(諸王及公主的封郡不設太守,南朝稱內史,北朝稱國相)。
落空了太行嶺,能夠擋住爾朱兆的,就隻剩下了源子恭駐守的北中城以及大河,情勢已經和當初爾朱榮與元顥對峙時差未幾。但是,元顥當時有十萬台軍,另有陳慶之的白袍軍,尚且被爾朱榮衝破大河防地,朝廷現在卻隻要戔戔數千宿衛,如何能夠擋住爾朱兆的打擊?
元徽決定禁止這件事情,哪怕是影響南狩大計也在所不吝。
這兩道詔旨,傳達出的涵義是再較著不過。任命高道穆為為將軍,是把宮中宿衛交給他統領,兼任南道大行台,則是讓他護送天子和中樞往南遷徙。至於賜封元明月,很明顯是看在周惠而非元寶炬的份上,所謂未嫁從父從兄,既嫁從夫從子,元明月已經出嫁,天然是從著作為丈夫的周惠;何況,周惠本人也獲得了封賞,固然隻是個烏程縣侯的散爵,冇有甚麼封邑,但倒是義興周氏在晉朝時的家傳爵位,代表著元子攸對周惠為義興周氏家主的正式認同。
但是和豫州比起來,河北的情勢卻更加嚴峻。先是河北行台魏蘭根敗於侯淵之手,丟盔棄甲的往附渤海高乾;繼而多數督裴慶孫與爾朱世隆私通,被大行台源子恭追還河內斬殺,部下士卒擾動,到爾朱兆、爾朱世隆兵進丹穀時,駐守太行嶺的安東將軍史仵龍、平北將軍陰文義接踵叛變,六千士卒一朝儘喪;至於並肆諸州大行台楊津,他現在還留在鄴城,儘力征召士卒,底子冇有才氣出戰。
在這個期間,州刺史想要管理好轄區,就必須和州中大族措置好乾係。不然的話,僅靠州中的那些公廨田和租賦份額,一旦遭受甚麼變故,底子就冇有充足的財力和人力對付下來。更極度一點,乃至有大族將刺史擯除出州,或者直接予以誅殺。
元徽主張必然,立即傳令省內的書令史道:“速去傳尚書郎寇彌來見我!”(未完待續。如果您喜好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撐,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