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朝漢月_第八四章:進退何如(五)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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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惠也點了點頭,翻身躍上了戰馬,拱手向兩人告彆:“如此就今後再敘吧!我公事私事在身,先行告彆。”

“好,有允宣這番承諾,我和遵彥必會翹首以待。”邢邵對勁的點頭笑道。

麵對周惠的慷慨言辭,楊遵彥在內心苦笑不斷。這些冠冕堂皇的話,提及來天然是輕易得很,可真要去做,那將不是普通的艱钜。他楊遵彥,也不是冇見過世麵的人,從幼年時便隨父前去幷州,又隨父前去定州任職,在六鎮叛軍的圍攻陷整整對峙了三年,以後州城淪陷,百口人被杜洛州所執,繼而又落到葛榮手上,其間的各種困苦,各種艱苦,乃至伶仃無援、顛沛流浪之狀,豈是凡人所曾經曆?比及葛榮威脅著他娶其女兒,逼著他在叛軍中當官,他又是佯裝嘶啞,又是假裝沉痾,整整大半年冇有說一個字,還偷偷的含了牛血,於大庭廣眾之下吐之,如此才騙過葛榮,保住了本身和家屬的清譽,這莫非又是普通人做獲得的?

周惠驚奇的望著他,不明白他為甚麼有此一說。伯夷、叔齊是餓死於首陽山不假,可這不恰是後代所讚美、所推許的嗎?而他們兩人固然說是隱居,卻必定是居於山中的寺院內,另有家中僮仆定時奉上供奉來,如何能夠會餓死?

??費章節(8點)

看著一人一馬消逝在山道的拐角,楊遵彥沉吟著問邢邵道:“子才兄,你剛纔托他以詩文酬答,又以索酒為名,相約再見,但是有訂交之意?”

這邢邵邢子才,公然是如史乘上所記錄的那般風趣啊……

“話雖如此,交遊也必須擇友才行,”楊遵彥詰問道,“依子才兄之見,這周允宣其人如何?可堪為吾輩厚交?”

“告彆!”邢邵和楊遵彥一同拱手回禮,目送著周惠馭馬拜彆。

周惠沉默了半晌,向邢邵點了點頭:“子才兄說的不錯,倒是我太固執了。”

但是,時勢到了這個境地,他即使再有見地、再有才德又能如何?能夠獲得天子毫無儲存的信賴嗎?能夠扳倒把握台軍、節製朝堂的元天穆嗎?又如何對付雄踞河北的爾朱榮?如何清算已經一塌胡塗的處所和民氣?

“這卻無妨事,隻要故意就成,”邢邵笑嗬嗬的看著周惠,“我傳聞,之前在京師的時候,楊元慎前去拜訪,允宣曾經以酴釄酒接待,以《長歌行》酬答。現在固然冇有酴釄酒,但卻能夠賦詩酬答一番。”

但是邢邵卻彷彿不太對勁。他皺起了雙眉,連連點頭道:“允宣,此詩好則好矣,兆頭倒是不妙。由其意而度之,我二人恐怕不免有餓死、渴死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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