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朝漢月_第八四章:進退何如(六)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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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楊遵彥提起胞兄邢臧,邢邵點頭不語。很久以後,也忍不住收回了一聲感喟。

“不錯!”周惠點了點頭,抬手指著嵩高山的方向,“你那位表伯父,現在就隱居在嵩高山中,詳細處所不難探出。宗德如果成心和解,我自當代為尋訪,並且妥當安排會晤之事。”(未完待續。。)

“哦?”周惠來了興趣,“不知可曾有過來往?”

“這個嘛,”夏侯敬難堪了半晌,決定據實相告,“聽家母說,昔日家父和我那位堂兄爭奪爵位擔當權時,這位表伯父曾經勸止過,並且表態支撐堂兄。家父得知今後,心中非常不忿,垂垂的冷淡了裴家,等到家父破出門牆,境遇大壞,兩邊就完整絕了交跡……並且,傳聞我那位堂兄也和裴家不甚靠近,本來在口頭上說好要聯婚,卻因堂兄幼時得了眇目殘疾,冇法官吏,裴家便再冇有提起這筆婚約。”

“此事我也曾經想過,卻找不到合適的契機。冒然上門的話,冇法成事不說,乃至還會自取其辱。”夏侯敬學著周惠的風俗攤了攤手,語氣中儘是無法。

“我等固然隱居,卻另有親眷在朝中任職,如何能不體貼呢?”楊遵彥歎道,“令兄東牟太守邢子良,不是被當朝太傅、東道大行台李延寔公辟為屬官,轉任樂安內史了麼?李太傅為天子母舅,父子二人皆被信賴,身居表裡重職,一旦時勢竄改,便是首當其衝。([] )而令兄在李太傅府內任事,又豈能免除一番磨折?”

想到這一點,周惠內心便安然了很多。之前為了出人頭地,展轉於陳慶之、元顥麾下。操心與楊昱、元寶炬交友的各種策謀,不管是光亮正大的,還是見不得光的,現在都彷彿獲得了道義上的支撐。

但是,以當世的觀點而言,他的這些舉止,的確是了不得的善政。不然的話,在這滴水成冰的深夏季候,流民們缺衣少食。無處落腳,不曉得要遭多大的罪,也怨不得他們會像這般戴德涕零。

周惠無語。夏侯敬的那位父親,脾氣當然是過火了些;但是裴家那邊,卻也不免過分勢利。當然,這也是人之常情,所謂“窮在鬨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是也。如恒農楊氏一族,楊昱那一門和楊寬那一門,血緣早已極其冷淡,但這兩門皆世代顯達,因此到現在還敘班論輩,走動頻繁;而裴家和夏侯家雖為兩代姻戚,夏侯敬祖姑嫁裴叔業長兄裴叔寶,生裴植、裴颺、裴瑜、裴粲、裴衍兄弟五人,夏侯敬伯父又娶裴植之女,生夏侯敬堂兄夏侯籍,可謂是親上加親,現在卻彷彿路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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