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躥上牆垣，爬上屋頂，循著笛聲來的方向，終究看到那白衣男人就在苗疆人的後院，立於夾竹桃下，吹著幽怨的笛音。

如是想著，白衣男人的眼眸，更加的深沉。

因著沈連城的叮嚀在彩雲巷蹲了三天的洪祁，聽得笛聲是從苗疆人的居處裡收回來的，便知本身守了這兩天的人就在裡頭。

“可不是？”韓闕忍不住笑，瞅一眼李霽便低頭咕噥，“沈連城這個名字聽著就不是女兒家的……”又瞥見韓大夫人正襟端坐的模樣，他的話戛但是止。

“冇那麼刺耳，姨母您彆往內心去便是。”李霽勸。

這件事是會經過那些個貴夫人之口傳到京都去的，遲早沈連城的祖父和叔伯們也會有所耳聞。建國郡公世子敢輕浮晉陽公府的嫡長女，不是建國郡公教子無方是甚麼？

沈連城傾城之色，又是太傅沈括的孫女，必有很多世家公子傾慕，但這類事……很快便不會在她身上產生了。

這一夜，悠長的笛聲環繞在沉寂的夜空，聽起來是那樣的空靈而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