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彆哭。”
她的心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痛得幾近冇法呼吸。
“孃親,我必然會救你出去……必然會……”
“孃親冇事……孃親還活著,還能見到你,就很好了……”
聲音沙啞而顫抖,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帶著一種近乎絕望的有力感。
固然她死力粉飾,但沈青青還是發覺出了那一抹情傷。
她艱钜地抬起手,手指因耐久囚禁而閃現出分歧平常的慘白。
因為——瓦缸中的孃親冇有下肢,隻要腰肢以上的部位無缺無損。
那是一種深深的、刻骨銘心的痛,像是被最信賴的人叛變,像是被最靠近的人傷害。
她的聲音嘶啞而微小,彷彿隨時都能被風吹散。
眼淚無聲地滑落,滴在孃親的手背上,冰冷砭骨。
聽出孃親話裡的斷交,沈青青隻覺嗓子像是被甚麼堵住了,哽得生疼,竟是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很久,才重新展開了眼,眼神中多了一絲決然與果斷,語氣也驀地變得嚴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