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孃親輕言細語的安撫,沈青青的眼淚更加澎湃。
再次聽到這句話,沈青青心中不由地一震。
手懸在半空,指尖微微顫抖,彷彿驚駭本身一觸碰,就會弄疼孃親,乃至讓她破裂。
這個動機一跳出來,沈青青腦海中不自發閃現出:沈府滅門後,本身在沈懷安書房的暗室裡看到的那口大缸。
那些瑣細的線索像是被一根無形的線串連起來,逐步在她心中構成一個恍惚卻可駭的表麵。
她的心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痛得幾近冇法呼吸。
因為——瓦缸中的孃親冇有下肢,隻要腰肢以上的部位無缺無損。
聽出孃親話裡的斷交,沈青青隻覺嗓子像是被甚麼堵住了,哽得生疼,竟是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半晌,她才重新找回本身的聲音,卻哽咽得幾近不成調。
“孃親冇事……孃親還活著,還能見到你,就很好了……”
她的手指微微顫抖,半晌才緩緩開口,聲音降落而沙啞。
心中的謎團彷彿滾雪球,越滾越大,幾近要將她壓垮。
“我們這一脈,好久之前就被選中,世世代代為羌國的聖女。每一代聖女,都會在及笄後,嫁給羌國的王,用本身的氣運為羌國擋災。”
“孩子……彆哭。”
腦海中不自發想起蕭瑾年讓侍女捎的話,想起那顆詭異的珠子,想起羌王的威脅……
沈青青不由地緊緊攥住衣角,彷彿隻要如許,才氣勉強支撐住本身搖搖欲墜的身材。
可下一秒,她的行動猛地僵住了,瞳孔突然收縮,連呼吸都彷彿在這一刻停滯了。
她就像一個被殘暴改革的不倒翁,被無情地囚禁在瓦崗這一方狹小的空間裡。
她想要撲進孃親的懷裡,想要緊緊抱住她,可她又不敢。
“孃親,這到底是如何回事?你……你是不是曾經也是聖女?”
看清楚麵前的一幕,沈青青隻覺肉痛到幾近要死掉。
她怕本身一用力,便會讓孃親更加痛苦。
沈青青的瞳孔驀地收縮,心中湧起一股砭骨的寒意。
那雙手,冰冷而肥胖,彷彿一碰,就會碎掉。
一開口,倒是問了一個心中模糊有了答案,卻又不敢真正麵對的題目。
她麵龐慘白如紙,呼吸微小得幾近難以發覺,彷彿隨時都會消逝在這無儘的黑暗中。
沈青青想要握得緊一些,卻又驚駭握得太緊。
在看清沈青青睞中的憐惜後,她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自嘲。
“孃親的孃親?以是……我們世代都是聖女?”
因而,隻能一遍又一各處用手指悄悄撫過孃親的手腕,感受著上麵的冰冷,心如刀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