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李破再冇有之前嬉皮笑容的模樣了,眼中明滅著幽深莫測的光,再說話時,語氣中也帶上了果斷和固執,乃至有著不容置疑的味道。
“就這個模樣,彆說讓他們出兵剿匪了,你瞧瞧,楊義臣入河北山東剿匪,卻還要來我們這裡借兵,嗬嗬,你說好笑不成笑?”
一向到有那麼一小我,占住了大義名分,因而也就成了天命所歸。
官軍的身份現在是不太好用,但反賊如許的名頭兒,卻也絕對冇人情願等閒戴在頭上,彆看現在大師都在想著造反,但隻要身有大隋官職的人,隻要思慮清楚些,就冇人情願沾上反賊的邊兒。
說到這裡,李破嘿嘿笑了起來,“這時節,緊咬著牙關,也不放糧給饑民的,纔是忠臣,凡是勇於開倉放糧的,大多都是亂臣賊子……”
但這番相談過後,兩伉儷倒是對馬邑城敏捷的落空了興趣。
悶頭起來造反的草頭王們,稱帝稱王,也不過是想有個名義罷了,但無一例外的,都會被這個法則解除在外。
“而這些人擁兵自重,內裡卻又不太安寧,羅藝,趙十住,賀蘭宜等人,勾心鬥角,都的可比馬邑城中那兩位凶的多了。”
實在吧,說的好聽點,兩伉儷大權在握,想做甚麼就做甚麼,但往不好聽了說,如此決定千萬人存亡的事情,卻決於兩人之間,隻能說是恒安鎮乏人可用了。
郭絢剿匪,兵敗被殺,實在算是涿郡守軍第一次內鬨,讓他們氣力大損,而冇了郭絢坐鎮,羅藝,趙十住之流,鬥起來也就冇多少束縛了。
依仗的就是糧草充沛,軍器齊備罷了。
李碧被他說的頭暈,聽到這裡不由道:“那夫君的意義是?”
涿郡膏腴之地,可惜被一群鼠輩所據。
特彆首要的是……師出知名。
李破的詭計,就建立在楊信對涿郡的一番描述之上。
李破要等的,實在也不是彆的,就是在等楊義臣分開河北,或者,就是涿郡內鬨的動靜,這兩個隻要有一個成真,他就會率兵進軍涿郡,至不濟,他孃的將涿郡糧倉裡的糧食軍器都弄回雲內來,也就不枉走上這一遭了。
“但你如果問問現在的馬邑太守,或者那位晉陽留守,必定都說我們擁兵自重,實乃亂臣之屬,我們的功績,到了人家眼裡,也就都是罪惡了,以是到了現在,也再冇見南邊有一粒糧食送過來……”
而最後的決定,也不過是個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