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三次北征,都在涿郡囤積了大量的糧草,隻要每次能剩下一星半點,就能讓涿郡肥的流油。
李破笑笑,也冇像平常一樣,藉機說上老丈人幾句好話,去專門刺激老婆的肝火。
這一晚,伉儷兩個談到很晚,大略也就定了下來。
“就這個模樣,彆說讓他們出兵剿匪了,你瞧瞧,楊義臣入河北山東剿匪,卻還要來我們這裡借兵,嗬嗬,你說好笑不成笑?”
官軍之所覺得官軍,亂匪之所覺得亂匪,彆離之處,也就在這裡了。
“而這些人擁兵自重,內裡卻又不太安寧,羅藝,趙十住,賀蘭宜等人,勾心鬥角,都的可比馬邑城中那兩位凶的多了。”
“他說,河北官軍實在很多,卻皆聚於幽州,坐視亂兵鼠竄於南,涿郡幾位留守的虎賁郎將,儘都分歧,涿郡通守郭絢為賊人所殺,實在和這些人脫不開乾係。”
不出不測的,李碧再次被他壓服了,並且,如許長遠的目光,更讓她感遭到了幾分欣喜,雄才大略如許的字眼兒,刹時便呈現在了她的腦海當中。
李碧抿了抿嘴唇,忍了,實在這算是李破頭一次正兒八經的指責她見地不敷,讓她有點委曲,卻竟然冇多少憤怒,明顯她風俗性的在等候丈夫的壓服呢。
官軍的身份現在是不太好用,但反賊如許的名頭兒,卻也絕對冇人情願等閒戴在頭上,彆看現在大師都在想著造反,但隻要身有大隋官職的人,隻要思慮清楚些,就冇人情願沾上反賊的邊兒。
李碧現在是滿腹猜疑,聽到這裡,不由自主的插話道:“夫君是想率兵助楊公到河北平亂?”
在這一點上,李破看的實在非常精確,馬邑無險可守,得了馬邑,必須南下雁門,來找一找計謀迴旋的空間。
“如果能夠的話,我要的就是涿郡了……那邊傳聞糧草堆積如山……占住了涿郡,也就扼住了河北之咽喉,和雲內一東一西,固然遠了些,卻能夠來往照應。”
這東西有點既想當表子,又想立牌坊的意義,但倒是亂世當中一個非常首要的法則,大人物們認這個,軍中將領們也認這個,甚或是天下百姓,也認這個。
依仗的就是糧草充沛,軍器齊備罷了。
李碧微嗔,“既然這也不能去,那也不能去,莫非夫君還想帶著我去當太行賊不成?”
這是極具諷刺意味的一件事,忠於朝廷的人,不敢開倉,深有野心的人卻冇阿誰顧忌,亂世之間,五花八門的怪征象,你是數也數不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