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霽月緩緩上前,看似漫不經心的將她攔住,麵向胡朱紫,厲聲道:“胡朱紫說話可要謹慎!本日一早懷王已經往府中下聘,隻等婚期定下,二妹就是懷王妃!”
胡朱紫驚奇的瞪大雙目,盯著詹知許的目光更加痛恨。
算著日子,詹霽月回想宿世,這個時候沈淮序該當方纔截胡三皇子抗災之功,胡朱紫對沈淮序恰是最悔恨的時候。
“你.....我弟弟毫不是那種小人!詹二蜜斯,你和弟弟已經鬨出那樣的事,現在又不承認是嫌棄弟弟嗎?情書臣妾願交給娘娘過目,詹二蜜斯母女傷了我弟弟,總要討個公道!”
懷王這是——拿弟弟來給她上馬威!
詹知許哭的梨花帶雨,看得人好不心疼,鶯婕妤順勢上前,哈腰將詹知許抱在懷裡,塗滿豆蔻的雙手有一下冇一下的拍著她的後背,輕柔的聲音幾近將胡朱紫往死裡逼。
“二蜜斯說的不幸,胡姐姐為何這般不饒人?內裡誰不曉得胡家公子的名聲?莫非就仰仗著姐姐在宮裡的乾係,定安侯府的女人就該順著胡公子的意義讓他得逞?隻要還手庇護了本身,就是錯?”
氣的摔了手上的玉鐲,目光直勾勾的看著詹知許,聲音彷彿厲鬼,“我弟弟現在渾身是血,定安侯府二蜜斯詹知許給我弟弟寫的情書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他們兩個相互傾慕,還請娘娘為我弟弟做主!”
鶯婕妤望向胡朱紫,見著她不依不饒的模樣,深吸口氣,問道:“胡姐姐在坤寧宮外呆了一早上,你想求的是甚麼?”
說著,胡朱紫命人將情書送去坤寧宮內,連帶著另有斷裂的玉鐲,詹知許擰眉,竟是要去攔那下人。
鶯婕妤瞧著胡朱紫就膩煩,問的毫不客氣,“總不能讓侯府的女兒下嫁給胡家守活寡吧!”
一言落下,四下皆驚。
胡朱紫神采微白,標緻的雙目頓時蒙下水汽,咬著下唇,狠狠瞪著詹知許和沈淮序。
詹霽月彎了彎唇,悄悄地聽著他吐出狠曆。
詹知許不屑的小聲嘟囔,鶯婕妤擰著眉瞧著詹霽月神采腐敗的臉,有些不肯定。
“本宮之前從未聽聞懷王和詹二蜜斯有私交,弟弟和詹二蜜斯早已私定畢生,何故要嫁給懷王?”
相互傾慕?
日中驕陽正盛,誰也冇想到胡朱紫竟然這般寸步不讓,一時候,坤寧宮外劍拔弩張,氛圍凝固。
胡朱紫目光落在詹霽月的身上,詹霽月挑眉,極快的開口,“娘娘想必曲解,臣女和王爺並忘我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