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婕妤開打趣普通的開口,詹霽月仰起臉直視鶯婕妤,眸光眯起,朝陽在瞳孔下收回淩厲的光,輕笑道:“甚麼時候,宮中戔戔婕妤也能夠定下位列一品的定安侯府嫡女的婚事?”
說著,胡朱紫命人將情書送去坤寧宮內,連帶著另有斷裂的玉鐲,詹知許擰眉,竟是要去攔那下人。
胡進的子孫根已經斷了,總不能讓人給他安上!
忽的,耳畔傳來聲響,一張冷峻的臉龐印在眼底,紅色的錦袍跟著他走來的行動在空中揚起弧度,眉眼儘是戾氣,一眼望去,器宇軒昂,格外倨傲。
懷王這是——拿弟弟來給她上馬威!
算著日子,詹霽月回想宿世,這個時候沈淮序該當方纔截胡三皇子抗災之功,胡朱紫對沈淮序恰是最悔恨的時候。
“此事,本宮不依!既然皇後孃娘不能給臣妾一個公道,臣妾這就麵見陛下!”
“懷王?”
她一向等著的人,來了!
胡朱紫驚奇的瞪大雙目,盯著詹知許的目光更加痛恨。
胡朱紫神采微白,標緻的雙目頓時蒙下水汽,咬著下唇,狠狠瞪著詹知許和沈淮序。
“本宮之前從未聽聞懷王和詹二蜜斯有私交,弟弟和詹二蜜斯早已私定畢生,何故要嫁給懷王?”
詹知許哭的梨花帶雨,看得人好不心疼,鶯婕妤順勢上前,哈腰將詹知許抱在懷裡,塗滿豆蔻的雙手有一下冇一下的拍著她的後背,輕柔的聲音幾近將胡朱紫往死裡逼。
“你.....我弟弟毫不是那種小人!詹二蜜斯,你和弟弟已經鬨出那樣的事,現在又不承認是嫌棄弟弟嗎?情書臣妾願交給娘娘過目,詹二蜜斯母女傷了我弟弟,總要討個公道!”
胡朱紫目光落在詹霽月的身上,詹霽月挑眉,極快的開口,“娘娘想必曲解,臣女和王爺並忘我交!”
胡朱紫演了一上午的戲,嗓子都快嚎啞了,卻半天冇見皇後從那宮門出來。
氣的摔了手上的玉鐲,目光直勾勾的看著詹知許,聲音彷彿厲鬼,“我弟弟現在渾身是血,定安侯府二蜜斯詹知許給我弟弟寫的情書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他們兩個相互傾慕,還請娘娘為我弟弟做主!”
詹霽月彎了彎唇,悄悄地聽著他吐出狠曆。
相互傾慕?
“本王已經求的父皇恩準,賜婚定安侯府庶女詹知許為妻!胡朱紫,你這是要抗旨?還是你胡家,要和本王爭妻?”
詹知許不屑的小聲嘟囔,鶯婕妤擰著眉瞧著詹霽月神采腐敗的臉,有些不肯定。
詹知許“噗通”跪下,朝坤寧宮殿門哭訴,“還請娘娘明鑒!胡家公子私闖民宅在先,企圖熱誠無辜女子在後,我娘是為了庇護府中女眷方纔失手打傷胡公子,莫非庇護自家人也有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