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明法師的神情刹時變得凝重：“這恰是老衲要奉告施主的。那位顧蜜斯，固然周身氣味獨特，甚是罕見。但是，她並非不容於那具軀體……”

這個故究竟在算不上有多新奇，但是顧嘉夢迴想了一下夢裡顧九神采飛揚激辯小沙彌的場景，被她的光彩所懾，由衷感慨，她畢竟是不如顧九九。

弘明法師說，她奪不回她的身材。但是，如果冇有身材，她如何纔不是徒增傷悲？

他前麵的感慨，顧嘉夢並冇有聽出來，她耳朵中間幾次響起的隻要那一句“那具身材更像是為顧蜜斯而生……”

“施主曾說顧蜜斯是個值得人賞識的人，那你可曉得顧蜜斯本日在慈恩寺講了甚麼故事？”弘明法師俄然問了一句。

可惜，他歎了口氣，“那位顧蜜斯，看氣味存亡不定，的確不像是當世之人。但是她身上似有吉祥庇佑，貴不成言……”

她能夠去她活著的時候去不了的處所，她一樣能夠做她活著的時候做不了的事情啊。

是不是也像夢裡那般，兩人一見仍舊，相談甚歡，他破天荒地想要收她為徒，反而被她回絕？

弘明法師的聲音並不像他表麵那般衰老，約莫是修行之人。短短的故事，被他講得也帶了淡淡的禪意。

夢裡，顧九九曾經說過，存期近公道。

衝弘明法師草草施了一禮，她就要飄搖而去。

“大師見到她了？感受如何樣？”

“吉祥？”顧嘉夢精力一振，搶道，“是金光嗎？我隻要靠近三尺以內，就會被彈開……”

弘明法師點了點頭：“的確見到了，如施主所言，她不是平凡人。老衲還是第一次見到如許的人。”

但是，弘明法師叫住了她：“施主請留步。”

她固然冇法回到本身的身材，可也冇有煙消雲散啊。

“甚麼意義？”顧嘉夢忽的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來，“大師是說……”

如果說她活了十三年，隻為了給顧九九養身材，那麼她甘願她早早地就死了，化成灰，碾成粉，甚麼都冇有。也好度日到十三歲上，將身材拱手相讓。

但是，終歸是要走下去的，不是渾渾噩噩，不是光彩照人的顧九九背後的幽靈。

顧嘉夢聞言內心一暖，她愣了一愣，重新慎重施了一禮：“謝大師美意了。我想，我冇甚麼需求您做的。”她慘淡一笑，“誰都幫不了我，誰都幫不了我……除非她把身材還給我，不然，不然，誰都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