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夢先是不解，正要細細回想，卻聽弘明法師道：“顧蜜斯講道，一人去寺院去拜觀音，看到一人正在拜觀音，本來拜觀音的這小我恰是觀音菩薩。此人就問觀音菩薩，你就是觀音菩薩，為何還拜觀音。觀音菩薩說，凡夫求彆人，我求本身。依老衲所見，即便是顧蜜斯故意，也不成能就此將身材償還。她是有大機遇的人，莫非施主就一向如許徒增傷悲嗎？”

這話考證了她的猜想，也把她再一次推動深淵。

“吉祥？”顧嘉夢精力一振，搶道，“是金光嗎？我隻要靠近三尺以內，就會被彈開……”

可惜，他歎了口氣，“那位顧蜜斯，看氣味存亡不定，的確不像是當世之人。但是她身上似有吉祥庇佑，貴不成言……”

弘明法師雙手合十：“施主的經曆，老衲深感憐惜，但是確切是無能為力。不知施主此後有何籌算？老衲能為施主做些甚麼？”

弘明法師點了點頭：“的確見到了，如施主所言，她不是平凡人。老衲還是第一次見到如許的人。”

“施主曾說顧蜜斯是個值得人賞識的人，那你可曉得顧蜜斯本日在慈恩寺講了甚麼故事？”弘明法師俄然問了一句。

她委曲，她不甘。

傳聞人身後，有循環；可她甚麼都冇看到。不做個孤魂也鬼，又能做甚麼？莫非也去想體例借屍還魂？或者去找找有冇有合適她的身材？

借屍還魂的話，且不說是否可行，單說占了彆人的身份，和顧九九又有甚麼辨彆？

顧嘉夢內心一酸：“然後呢？大師欲她為徒，反而被回絕？”

顧嘉夢聞言內心一暖，她愣了一愣，重新慎重施了一禮：“謝大師美意了。我想，我冇甚麼需求您做的。”她慘淡一笑，“誰都幫不了我，誰都幫不了我……除非她把身材還給我，不然，不然，誰都幫不了我……”

是不是也像夢裡那般，兩人一見仍舊，相談甚歡，他破天荒地想要收她為徒，反而被她回絕？

但是，終歸是要走下去的，不是渾渾噩噩，不是光彩照人的顧九九背後的幽靈。

她能夠去她活著的時候去不了的處所，她一樣能夠做她活著的時候做不了的事情啊。

或許她差的不但僅是氣運，另故意性。

“比起施主，那具身材更像是為顧蜜斯而生，何況，有吉祥庇佑。”弘明法師轉了轉念珠，歎道，“阿彌陀佛，這類景象，老衲也隻聽家師說過。他曾說過，孝文太後當日有孕時，遠瞭望去，身上有霞光護體。老衲也未曾親眼所見。顧蜜斯的環境，約莫與之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