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已經傳開了風聲,說他部下人欠了一屁股賭債,還偷村裡的公物,村民們聚在槐樹下群情紛繁。
他眯起眼,透過窗戶盯著遠處王繁華家的方向,“這纔剛開端呢,魏老闆,下一手你可得幫我盯緊了。”
嘿,那醉漢說啥來著?
“你少他孃的裝蒜!”
老槐樹在風裡搖啊晃,樹葉沙沙響,好似嘲笑著誰家蠢蛋。
說完麻溜翻牆進院。
瘦猴兒直奔角落小木箱,那醉漢說貨單就藏這兒。
還冇翻牆呢,背麵腳步聲響,黑影堵住來路。
“可不是嘛,”
嘴上硬氣,腳底下踩碎石頭,抖啊抖。
他喘著粗氣,聲音抖得像篩糠:“長遠啊,不好啦!王繁華那狗東西曉得是你算計了他,帶著幾個狗腿子,正氣勢洶洶往這邊趕呢!”
“哼,”
與此同時,陳長遠坐在村後山的藥材基地裡,端著茶杯慢悠悠地抿了一口。
張慶海氣得牙根癢癢,當即提筆寫信,中斷了跟王繁華的合作,還把這事兒捅到了縣醫藥公司高層。
天剛亮,張麻子哼著小調騎破自行車進城。
“快跑!”
王繁華一腳踹開藥材基地的大門,帶著幾個膀大腰圓的狗腿子衝了出去。
他那張常日裡笑眯眯的臉現在扭曲得像個惡鬼,額頭上青筋直跳,指著陳長遠就破口痛罵:“陳長遠,你個兔崽子!敢陰老子?老子明天非讓你曉得,在淨水村誰纔是爺!”
哪曉得,外頭早有人盯梢。
王繁華站在自家門口,聽著這些風言風語,臉上的笑掛不住了,陰得能滴出水來。
他一回家就發明貨單少了,氣急廢弛地揪住二狗子幾個,劈臉蓋臉就是一頓臭罵:“你們這幫廢料!老子養你們是吃乾飯的嗎?偷貨單?偷到老子頭上來了?!”
二狗子鼻青臉腫地跪在地上,嘴裡還硬撐著:“村長,我們也是冇體例,賭債……”
王繁華氣得眸子子都快瞪出來了,唾沫星子噴了一地,“二狗子那幫廢料偷貨單的事,是不是你搞的鬼?另有醫藥公司的條約,老子好不輕易弄到手的買賣,就這麼讓你給攪黃了!你個小崽子,老子明天非弄死你不成!”
烏雲壓城似鍋底黑,淨水村裡靜悄悄。
魏先生站在中間,低聲說:“動靜放出去了,王繁華這回算是栽了個大跟頭,村裡人都說他用人不當,帶壞民風。”
陳長遠嘲笑一聲,放下茶杯,“這老狐狸還覺得本身能翻盤?他那點小聰明,在我眼裡屁都不算。”
魏先生倒是淡定,雙手環胸,嘴角掛著如有若無的笑意,明顯對接下來要產生的事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