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麻子在廢墟前跳腳罵街，嗓子都啞了：“這群狗孃養的，老子的產業啊！”

城裡藥材倉火光沖天，黑煙嗆人。

陳長遠坐在張麻子的茶肆裡，端著杯熱茶，聽魏先生一五一十地說：“放火的是王繁華手底下的幾個地痞，頭兒叫劉三兒。那天早晨有人瞧見他們提著油桶鬼鬼祟祟往堆棧那邊閒逛，火一起，他們就跑了。”

“走著瞧吧”陳長遠端起茶杯，眼神陰冷，“王繁華啊王繁華，喜好玩陰的？今兒個我陪你玩個夠！”

“高！”

張麻子點頭：“人冇事，貨全毀了。門口還潑了油，必定有人用心放火！”

王繁華的狗腿子圍著麻將桌，搓著牌，笑得賊高興。

張麻子搓動手，眼裡閃著狠光。

“油？”

陳長遠的人跟著，看他鬼鬼祟祟鑽進張慶海辦公室。

陳長遠彈彈菸灰：“那老狐狸比來跟醫藥公司的張慶海勾勾搭搭，八成想借藥材買賣撈一筆。”

茶社裡稠濁的人群中，藏著陳長遠的眼線。

陳長遠笑笑，拍著他的背道，“張哥，咱倆誰跟誰？不過這事兒還冇完，王繁華不到，我們都得提著腦袋過日子。”

陳長遠拍拍他肩膀：“張哥彆慌，火燒不垮我們。”

冇過兩天，魏先生公然帶回了動靜。

狗腿子們眼睛頓時直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王繁華就往縣裡跑。

張麻子眼睛放光。

這批貨雖說不算頂尖，可也夠張麻子撐過眼下的難關。

張麻子接過貨單，眼眶一熱，抓著陳長遠的手直晃，“長遠兄弟，你這情我張麻子記下了！今後你說往東，我毫不往西！”

接下來的幾天，陳長遠冇閒著。

茶社裡的麻將聲垂垂熱烈起來，王繁華的幾個狗腿子越賭越大，眼睛都紅了。

“哼，潑糞？太便宜這老狗了”

張麻子眼冒精光，湊上前嚷嚷。

冇多久，部下就拿回了證據——一堆賬冊子，上麵寫得明顯白白，王繁華這些年私吞了村裡起碼三千塊公款，還剝削了兩次佈施糧，連孤寡白叟的份兒都冇放過。

陳長遠翻著帳本，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王繁華啊王繁華，這回看你如何翻身。”

那手重賤笑：“柱哥彆急，等我們老闆返來再聊聊。”

他轉頭看向張麻子，“張哥，這口氣你咽得下去？”

號召部下：“快，去城裡！”

“哎呦，這牌打得真熱烈！讓我也玩兩把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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