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從戎後的第一個秋收季候的一個禮拜天,保鑣通訊連乾部兵士值勤的除外,其他的都到四周的出產隊插手助民勞動。勞動的時候,大夥都很賣力量,脫掉了上衣還乾得渾身是汗。
播送裡的話把大夥逗樂了,有個老兵用胳膊肘碰了碰王振國:“嘿,乾著活想甚麼呢?彆忘了把肩膀上擔子裡的土倒出來!”
產生這件事以後,崔班長與梁繼亭很嚴厲地談了一次話,大抵是給了他“冇有金鋼鑽,彆攬瓷器活”之類的警告,我發明梁繼亭厥後學習文明更加用心了。
當時候軍隊的乾部和兵士都是一樣的綠戎服、束縛鞋、紅帽徽和紅領章,叫做“一顆紅星頭上戴,反動的紅旗掛兩邊”,所分歧的是,乾部的上衣是四個口袋,兵士的上衣是兩個口袋。
崔班長聽完老兵的陳述嚇了一大跳,梁繼亭到了軍隊今後,固然學習文明非常儘力,但是還遠遠到不了能在公家場合念報紙的程度。唸錯黨報固然不像唸錯“最高唆使”一樣能夠被說成是犯了“********”,但也不是普通的小事情。
顛末幾小我的一番儘力,連長的假牙在草地上總算是找到了,但連長內心老邁不歡暢。
有一天,帶著新兵進城的老兵向崔班長陳述:梁繼亭逞能,看到彆人在大眾汽車上讀“最高唆使”和念報紙,也想表示表示本身。他讀了一篇《群眾日報》上的批評員文章,這篇文章不但念得嗑嗑巴巴,不成語句,還把“資產階層當權派已經成了不齒於人類的狗屎堆”中的“狗屎堆”念成了“狗尿堆”。
胡小兵在我們班站崗巡查不到半年時候,就被調到連部當通訊員了,其他的新兵士都非常戀慕。
有個奸刁的老兵學著播音員的調子低聲說:“三工區王八蛋,現在開端胡說------”
連長正籌辦給大師發言的時候,大夥才發明,他竟然穿戴兩個口袋的兵士上衣。連長與胡小兵兩小我的身材凹凸胖瘦差未幾,他冇有發明胡小兵遞給他的不是本身的衣服。
大夥一起把佩服的目光獻給一排一班兵士王振國。
崔班長隻是愣了一下,頓時故作無所謂地對老兵說:“****狗尿都是狗的分泌物,都不是甚麼好味道,梁繼亭此次唸的報紙不算有錯,這件事情今後我們誰都不要再提了。”
第二天上午八點鐘,三工區工地上的高音喇叭又定時響起:“三工區播送站,現在開端播送------”
來路邊調集的時候,胡小兵主動地把連長的上衣搭在本身的胳膊彎裡,與本身的上衣放在了一起。步隊調集好以後,他把兩件上衣的此中一件遞給連長,本身留了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