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確是乏了,看來要向父皇和母妃提早告彆……唔……”公主說著站起家,卻俄然哈腰捂住了腹部,一旁的駙馬立即扶住了她。
“你本年所送的禮品太合我情意,我可不該犒賞你麼?”
淳德公主出嫁後與駙馬非常恩愛,與公婆也很敦睦,就是一向冇有子嗣,現在能夠說冇出缺憾了,景軒也可貴的為她歡暢,但是歡暢之餘又模糊有些不安,彷彿有甚麼事情被遺漏了。淳德雖是嫡長公主,與葉齊兩家都有淵源,但並不參與朝堂爭鬥,其夫家遠在邊陲,且發憤為純臣,並不摻雜太子之位的爭奪。此時淳德有孕,並不會對爭鬥有任何影響,能夠說是一件可貴的能夠讓世人都沉浸於高興的事。
公主彎著腰臉上都是盜汗,已經說不出懷來,而駙馬與景炎在一旁急得不知該如何示好。
雖說朝中已經開端傳說太子的職位岌岌可危,更有甚者篤定太子本年以內就會被廢,但耳聽為虛,目睹為實。坐在這宴席上的皇親國戚,朝臣命婦哪個不是人精?瞥見如許的景象即便麵上冇有顯出甚麼來,怕是內心已經有了計算,從明天起,比擬將會會有一多量本來中立張望的人倒向趙王。
太子列席今晚的宴會原意大抵隻是做做大要工夫,但明顯他冇想到會是現在這類情狀,真是失策了。一向保持冷靜撫玩狀況的景軒感覺風趣之餘,也開端思慮如何暗中助一助太子。太子被廢是必定的,但景軒但願他能拖久些,多耗損些趙王精力。
“多謝長姐體貼。”景軒說著順手拿下了景炎的酒杯。
宿世打下越國後景軒數次南下巡遊,新奇的鰣魚乃至子陵魚也吃過很多,此時並不感覺別緻,倒是有些記念,大半條鰣魚天然又便宜了不知何時蹭過來的景炎。不過,對於其彆人來講這道菜算得上是可貴的珍羞,即便是平時不喜魚腥的趙王也不免多動幾筷子。
周皇本就最為心疼淳德公主,聞言大喜,立即犒賞了很多補品珍玩,還特地調撥了兩個太醫專門照顧淳德的身子,最後纔想起指責一句:“如何不早稟報朕?”
“啟稟父皇,淳德公主身子不適。”獨一仍保持沉著的景軒答道。
“嗯?”周皇看向葉貴妃。
皇後稱病未至,隻送了壽禮來,因而周皇攜葉貴妃坐在主位,彷彿一對恩愛伉儷。太子倒是親身來了,看到這副景象也隻得沉默不語。而坐在他中間一席的則趙王幾次向周皇與葉貴妃敬酒,還不時說些朝野妙聞,引來周皇與葉貴妃的陣陣笑聲,一副其樂融融的模樣,把坐在他們兩席中間的太子襯得像個外人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