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他突如其來的這句，鳳清歡怔了怔，男人烏黑的瞳人如同黑曜石般，迸射出冷魅淩寒的精芒，的確就是人間復甦，哪像是剛睡醒的人。

“我……口渴……”

鳳清歡嘴角抽了抽，如果能將凶手繩之以法，她倒是不在乎受這點委曲。

他搖了點頭：“服的毒藥！但是末將清楚記得，有按著大妃的叮嚀，將他隨身物品都細細搜尋過，並未搜到過毒藥。”

剛纔見風清歡吃緊端著藥出來，他也一時候忘了稟明此事，這會兒見鳳清歡神采降落，看模樣應當是已經全都曉得了。

鳳清歡也並非冇有防備，關押那狀師時還特地交代過重視事項，她實是想不明白那狀師還能如何他殺？

聞言，鳳清歡唇畔勾起一絲不易發覺的含笑，指尖再次勾彈起琴絃，音色揚起。

她深吸一口氣，眸光再度規複到以往的淡若清風。

鳳清歡落在絃線上的手指微微一滯，緊接著寢宮的木門便被人推開。

夜影能清楚感遭到她的怒意，抬高嗓音謹慎翼翼：“大妃息怒，這件案子就交給王上來處理吧，王上毫不會讓大妃受委曲的。”

厥後，那股煞氣不知何故俄然變得柔嫩極輕，最後就像是從他體內蒸發不見了似的。

他俄然開口：“有一事……本王一向想問歡兒。”

卻恰好就在這個節骨眼上，最關頭的人證他殺了，還留下了對鳳清歡倒黴的遺書。

“那雲隱寺投毒案呢？我不也是被人冤枉的嗎？”

夜北冥從鎏光閣歸去的路上，也一向在思忖老族長的話。

夜北冥當然能清楚感遭到女民氣中的不悅，卻隻是緊緊摟著她，粗糲豐富的掌心帶著和順的力量，在她隆起的腹部來回摩挲遊走，再次揚起的嗓音也柔嫩了幾分——

此時，鳳清歡的目光落在了夜北冥的身上。

再提到雲隱寺投毒案，夜北冥的眸色變得暗淡，粗糲的手掌悄悄落上女人隆起的小腹，有一下冇一下的悄悄摩挲。

“阿北，你我之間不必拐彎抹角，你究竟想說甚麼？”

夜涼入水，寢宮裡點亮著燭火，行雲流水般的琴音飄漾在上空，絲絲入耳。

“那我回屋等阿北，你受了內傷，也彆太辛苦。”

倘若幾件聖物他都隨身照顧著，應當就在夜北冥褪下的外袍裡。

昨日在鎏光閣，老族長伶仃和他說話的內容裡，環繞的話題仍然是廢妃再立之事，麵對有重傷在身的爺爺，男人挑選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