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也是愁悶了，做串爺十六年月朔次碰到這類反向壓價的狀況。

我們跟老太太進了院子，起首映入視線的是一排花草的盆栽，門臉套著兩間小平房，院子不大，但清算的很潔淨，到處彰顯朝氣，比劉家兄弟的大院子要舒暢多了。

老太太說你們臨時看不了，他每天的回籠覺都得睡到中午十一二點，要不你倆留在這吃口便飯，等老頭子醒了我跟他好好說道。

麵前的這幅石頭模具是一副耕具的模具，約莫一個籃球的大小，屬於擺佈合體的佈局，捧在手上很吃重，足有三十斤的重量。

我說老太太，這些東西對大爺來講是個念想，賣掉怪可惜的。

“收的奶奶。”

邱姐應了一聲，上前扶住老太太，老太太點頭做了個請的手勢：“那費事兩位跟我出去，家裡有幾樣東西用不上了，看看能換多少錢？”

老太太錯愕道：“前些天我托人去朝天宮古玩市場問了，人家隻情願給五十，你竟然給到了八百？”

“五萬？這……小夥子呀、這個打趣可開不得？這塊老頭子打鐵用的石頭能賣五萬塊？不可不可，小夥子你給我五千就好，五萬太多了！太多了！”

邱姐耐煩解釋說：“老太太，錢的話你放心，我們待會會以現金的體例跟您結算，奉天古玩店是我們在金陵朝天宮的店鋪，您如果有空今後能夠去我們那兒做客。”

我好說歹說纔跟老太太解釋清楚青田石的市場行情，奉告她五萬塊收歸去還無益潤，老太太死活都不肯承諾，隻情願收四萬，剩下的一萬塊當作我倆的辛苦費。

奶奶行動闌珊穿一件碎花的棉襖，哈腰朝我和邱姐打號召。

“兩位老闆？之前的老物件收嗎？”

師爺就曾經說過，做串爺這一行得分清楚是非對錯，該我們掙的錢一分都不能少，不該我們的錢多一分都不能要，這是串爺最根基的職業守則。

我寫好條約，在條約尾頁上蓋上奉天古玩店的印章：“老太太您把條約細心看清楚，最後在這簽上名字，蓋上指模，我們這樁買賣就算成了，買定離手概不懺悔。”

我們直言回絕老太太的美意，老太太本身就腿腳不便利，不想給人家添費事。

平常我們在巷子裡頭收貨，串爺和賣家都會鬥智鬥勇還價還價一番，明天倒好，兩邊卯著勁兒反向壓價。

“這玩意算不上古玩文玩，但倒是不成多得的石料子，我就遵循市道上青田石的代價給您估價，這套模型的代價差未幾在五萬塊擺佈。”

“800？小夥子你可彆虧了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