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發戶的日常_第5章 薑家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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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夫人的交代,她隻好努努嘴,老了老臉皮道:“先頭夫人去得早,您和大娘子從小冇了親孃,按理說姊妹倆是該一處靠近,相互幫扶的,何如有個方外的高道算得大娘子的命格與你有妨克,若養在一處必給您招災招難。夫人不叫下人嚼舌根,也是怕您內心有疙瘩,倒壞了姊妹情分,娘子莫怨奴婢,不是奴婢成心瞞著您。”

鐘薈冷眼看了看滿臉得色的季嬤嬤,薑明月自出世便冇了娘,是乳母帶大的,季氏固然為人貪鄙,倚老賣老,但服侍還算經心,鐘薈本想看在原主的份上擔待她一二,但是冥頑不靈至此,又有奴大欺主的苗頭,此人便留不得了。

*以外,賢人不言,鐘薈對那些神鬼莫測的事有敬有畏,但是對這所謂“高道”的來源非常思疑。

尚書倉部令史雖是九品小官,但頂著阿豚名號也實在不像樣,天子送佛送到西,買一送一地把兄弟倆的名字都包辦了,因而薑阿豚長到二十五歲上,搖身一變成薑景仁,字孟澤,成了薑家數代第一個有表字的人。

薑景仁還是薑阿豚的時候已經娶妻生子,原配是金市西南角酤酒的陳家三娘,嫁過來一年便生了宗子薑曇生,五年後生養生薑明霜、薑明月這對雙生女兒時胎橫產亡。續絃曾氏的母家是弘農楊氏的旁支,在她母親出嫁時已經式微。曾氏膝下的三娘子薑明淅六歲,八郎薑竺生尚在繈褓中。

季嬤嬤被這彷彿洞穿統統的眼神看得有點煩躁,二孃子從小冇甚麼主心骨,對她這個乳母幾近可謂言聽計從,何曾和她犟過嘴?但是自從病好了結彷彿換了小我,幾次三番拿話堵她,模糊地用主仆尊卑來壓她。

中書監衛昭衛大人連勸諫都省了,直接拂袖而去,上了道摺子乞骸骨。有了帶頭的,其他世族官員跟風而動,不是告老就是稱病,朝堂竟空了一大半。

天子心猿意馬,連禮佛的心機也冇了,回宮就提起禦筆憑著那驚鴻一瞥的影象畫了幅小像,著人在九六城中尋訪,說來也巧,薑阿萬浴佛節後剛好出城去姑母家小住,讓天子又展轉反側地思慕了二旬。

比起薑大郎在朝野高低掀起的腥風血雨,薑二郎退隱時一派安好平和,連一朵水花都冇有濺起,畢竟放著羽林郎不當哭著喊著要去西北吃沙子的傻帽有甚麼好嫉恨的?

若不是鐘薈對薑家二郎薑景義有所耳聞,她也會這麼以為。

薑景仁乾脆在西北角開了扇對街的小門,偶爾回府直接撲進他的和順鄉,連路都不消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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