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真是誌存高遠,我這做阿姊的實在忸捏。”鐘薈由衷感慨道,半點冇摻假,她在阿誰年紀可冇有這般鴻鵠之誌,整天想著躲懶溜出去看百戲罷了。
“阿嬰?”曾氏見她俄然目光板滯神采煞白,暴露擔憂的神采,“但是那裡不適?”
造化畢竟待她不薄,如果讓她托生為黎元黔黎,縱使她詩書滿腹,不還得土裡刨食?她是讀過春秋左氏傳、國語和史記的,曉得民生多艱,碰到荒年更是賣兒鬻女,餓殍遍野,兩廂這麼一比較,薑家的確是塊福地了,鐘薈覺著本身定能把這個薑屠戶家的二孃子當得風生水起。
鐘薈任由思路信馬由韁地遛了一圈,坐起家瞥見橫過窗前的杏枝不知何時已悄悄抽出幾點新芽,枝頭一隻雛雀宛轉啁啾,一顆心也不由隨之輕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