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桃緩緩吐了口氣，翻開簾子走了出來。

那婆子一貫在院子裡做提水擔柴之類的粗活，那裡見過這些新巧的玩意兒，蒲桃的話正說在了她內心上，一時候愛不釋手，這個摸一摸，阿誰蹭一蹭，將那檀木粉盒精美的小機簧一撥，盒子哢地一聲翻開，內裡裝的卻不是粉，而是一塊成年男人拇指甲蓋大小的紅寶石，好像鮮血凝成，在油燈下披髮著溫和的光暈，隻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來是代價連城的寶貝，世人皆是倒抽了一口冷氣。

“對了，小娘子，”蒲桃定了放心神道，“奴婢冇用，還是冇能找回白玉連環，本日天晚了，許是方纔黑燈瞎火的遺落在那裡，明日我再帶人細心找一遍。”

“不必費事了，不過是個拿來消遣的小東西罷了，不值當費那麼大工夫，”鐘薈風雅隧道，“何況再如何找也是找不到的，多數已經被人扔了，如果我猜得冇錯，應當是在哪個水池子底下吧，你說我猜得對不對呢？蒲桃？”

趙軸兒和那兩個婆子臉上全都掛著黏答答的笑，另有蒲桃那小娼婦，板著一張臉，活像是紙糊出來燒給死人的童女，可那對招子裡也盛滿那種黏答答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