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真的......”阿棗是個急性子,急眉赤眼地自證明淨,就差冇跳腳了:“奴婢記得真真的!梳頭的時候您還頑來著,臨出門時奴婢見落在妝鏡前,還特特地拿起來收進櫥子裡鎖好方纔出門的,對了,阿杏也在,阿杏阿杏,你也瞥見了對吧?”邊說邊拽阿杏的袖子,瞪著眸子子死死地盯住她,彷彿對方敢說一個“不”字當即就要用眼神將她臉皮剝下來。
當然鐘薈並未親眼目睹,阿棗也不敢汙了她家小娘子的耳朵,隻將季嬤嬤如何先動手為強,趙嬤嬤又如何反敗為勝,以及兩人過了些甚麼招數,活矯捷現地描畫了一番。
“那倒是我的不是了,”蒲桃似是有些悔怨,“昨日還是我和娘子提了,叫趙嬤嬤替她一回,冇想到令他們生了嫌隙......”
“另有......”蒲桃彷彿俄然想到了甚麼,欲言又止隧道,“這玉連環雖是在娘子臥房裡丟的,彆處的東西難保冇出缺漏,不如趁此機遇將奩箱、庫房都盤點一遍。”
而那櫃子上的鎖一共三把鑰匙,蒲桃一把,阿棗一把,季嬤嬤一把,家賊是誰彷彿已經昭然若揭了。
那婆子奉了季氏的調派,出來抱了床被子馬上便出來了,而那兩個婢子同進同出,除非兩人同謀共犯,不然絕無作案的機會。何況櫥子是上了鎖的,那白玉連環當然小巧敬愛,屋子裡值錢的物件比比皆是,誰會特地去撬鎖?
蒲桃料事如神,一盤點那口箱子裡公然少了幾樣小物件,鐘薈心中瞭然,叮嚀下人將院門看緊。
“嘁,她本身拿喬,說甚麼崴了腳不能服侍娘子出門,見有人替了她又眼紅了唄。”阿棗一句話的工夫翻了好幾個白眼,竟然也不遲誤手裡飛針走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