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她已走出了禪房,她悠然的站在紛飛的花中,伸手接了一片花瓣,珍惜的唸叨:“西城楊柳弄春柔。動離憂。淚難收。猶記多情,曾為係歸舟。碧野朱橋當日事,人不見,水空流。韶華不為少年留。恨悠悠,幾時休。飛絮落花時候、一登樓。便做春江都是淚,流不儘,很多愁。”
此時正在禪房焦頭爛額的太醫和天子聽到這聲嗟歎,都不覺鬆了口氣。康熙一眼瞟見心兒展開的眼睛,不由上前體貼的問道:“感受如何樣?”看到心兒慘白的神采,蹙眉道:“你們還發甚麼呆?還不快過來看看……”聽到康熙的吼聲,太醫立即反應過來,上前道了聲:“格格恕罪,臣衝犯了!”便開端為心兒評脈。
想到這裡心兒更是痛苦萬分,她幾近是想也冇想直接跑到雨中,喃喃道:“或許、如許能使我復甦過來!心兒、你快醒醒吧,醒醒吧……”也不曉得她在雨中站了多久,脖子上的鮮血又沁了出來,她涓滴不在乎隻呆呆的立在雨中。
接下來她又接了很多的花瓣,就那麼捧在手中,看著地上另有那麼多的花瓣,想起之前仆人掃落葉的畫麵。再看了看地上的花瓣,不由黯然:不管你們在枝頭有多美,一旦落地感染凡塵,就冇人會賞識珍惜了。她想了想,蹲下身將這些花瓣一片一片的撿起來,待手中裝不下的時候,她將衣服牽起一角,將花瓣盛放在衣中。
忙活了一天、現在終究大功勝利,她拍了拍身上的土,這纔回到禪房,怠倦的坐下。隔著窗她盯著那顆花樹,喃喃道:“今後、我就不孤傲了,丟了玉笛、另有你們!”她感喟一聲,竟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這些天來,她苦衷重重都冇有睡過一個好覺,明天確切是太累了,以是才如許快就睡著了。
見心兒隻是呆呆的不說話,又道:“你怎地如許胡塗?莫非連命都不要了嗎?要不是朕趕來,隻怕你現在還躺在院子裡……”他還想再說下去,但是看到心兒怠倦的模樣,終是有些不忍,道:“如許吧!你現在身子衰弱,不如還是隨朕一起回南苑吧!”
心兒看著那女子的背影越看越感覺熟諳,正要上前相問,卻看到一衣冠楚楚的男人含笑走了過來。心兒忙轉過身,正要悄悄的拜彆,卻聽到那男人的聲聲響起:“心兒、你的琴藝是更加的出眾了!”且不說那女子與本身同名,那男人的聲音如何也那麼熟諳,清楚就是……就是容若的聲音!心兒大驚忙轉過身,再一看麵前那裡另有半點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