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早晨,弘昌帝又來了,一到昭陽殿就先過來看望裴嫊,不等裴嫊表達本身身有小疾,不宜侍君,想要送客的設法。弘昌帝就笑容可掬的表示,“為了愛妃的病能早日病癒,朕會日日都來看望愛妃的。”
春柳忙道,“是聖上不讓奴婢們喊醒娘孃的,聖上說,”春柳頓了頓,紅著臉接著道,“說這些日子累壞娘娘了,手上還拿著書就這麼睡著了。聖上當時還輕喚了娘娘兩聲,見娘娘還是睡得苦澀,怕吵醒了娘娘,便隻給您蓋了床錦被。”
“體貼?”是嫌本身還不敷招人恨嗎?若真是體貼本身就少來昭陽殿幾次,本身還能多活幾年呢?
當下也懶得再多聽他持續背書,擺了擺手命他下去開方抓藥,再看看躺在錦被中的裴嫊,恨不得一把把她抓起來丟回到偏殿去。
隻是這一次弘昌帝卻不像上一次那麼好說話,等閒就由著她住到了偏殿,“愛妃既然如此對峙,分開睡也是使得的。來人,再取張榻來,就放在這寢閣西側吧,我們同房分歧榻,也便利朕早晨好照看愛妃一二。”
倒是多虧了弘昌帝如此態度,不然她還真是熬不下來。可即便如許,因為初時每日夜裡睡不結壯,次夙起來眼下的青黑便一目瞭然,看在彆的嬪妃眼中卻隻當她是終究承寵,夜夜都在被翻紅浪,不知節製,更加在心中嫉恨起她來。
這一晚她一走進閣房便嗅到一絲如有若無的淡淡甜香,卻並不是她常平常用的靈和香。裴嫊的眉頭不由就皺了起來,“怎的換了香餅,這焚的倒是甚麼香?”
因著本身這病,裴嫊也曾看過幾本醫書,略懂些攝生之道,曉得這白日裡的覺就算睡得再多,可那功效是和夜裡睡的覺冇法比的。如果長此以往,隻怕她的身子最多三年的工夫就會垮了。
裴嫊臉上微微一紅,她這一覺睡得實在是過分了,這都日上三竿了,她還高臥不起,她之前在幽篁館再如何懶床也從冇超越辰時就起了,明天這麼晚才爬起來還真是——丟人啊!
裴嫊坐在偏殿裡悶悶不樂的想著苦衷。因為弘昌帝占了她的寢閣,便是白日裡弘昌帝並不在那屋子裡坐臥,裴嫊也感覺再呆在內裡極不安閒,更甘願在偏殿呆著,直到晚間弘昌帝快返來時纔回到正殿那邊的閣房去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