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嫊更樂了,笑道:“好貓兒,這般靈巧,但是肚子餓了,來我這裡討食來了。”
裴嫊足足在浴桶中泡了大半個時候,才戀戀不捨的從內裡出來,著好內衣後,換上一件素紗僤衣,內裡又裹了件淺交領的丁香色衫裙,一頭濕漉漉的長髮也懶得挽起,用巾帕裹了隨便披在肩頭,便從淨室中出來徑往臥房而去。
裴嫊喂完了貓,見那貓方纔因在地上打了個滾兒,身上沾了些灰,她生性愛潔,便命雲珍打了一盆熱水來,要幫這貓兒洗個澡。
要知貓兒本性都是怕水的,這黑貓一被按到盆裡,一沾下水,便死命亂掙,甩了裴嫊一頭一身的水不說,還撓了她一爪子,痛得裴嫊手一鬆,那貓得了自在,立時便躥了出去,一晃眼就冇了蹤跡。
這類非常的感受不是第一次呈現了,這些光陰以來,每當她呆在內裡時,不時便會產生這類感受,總感覺彷彿在她背後藏著一道目光,諦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在暗處不動聲色的窺視著她,這讓她感覺莫名的有些不安。
一心爭寵,爭奪做個寵妃向來就不是她的終極目標,曆代的寵妃有幾個有好了局的,她隻想安然悠長的在這宮中活下去,闊彆恩幸,豐衣足食,餘願足矣。
待緩過神來,見那貓仍盯著她看,便蹲下身子笑罵道:“是你這個小東西一向在背後裡打量我嗎?害我內心總感覺毛毛的,小壞傢夥!”
便是這桶中的熱水,也因加了那一滴墨梅清露,此時在內裡泡著,隻感覺格外舒爽淨透,讓人前所未有的放鬆。
我們且不說那隻黑貓在裴嫊這兒究竟有冇有吃上肉,且說雲香得了裴嫊的叮嚀,等忙完了手邊的事,到了榕樹底下一看,就有些迷惑了,怎的秀士這些光陰胃口變好了不成,一碟點心已經全都吃完了,雖說一碟點心也隻要六塊,但她以往一下午也不過吃上二三塊罷了,真是有些奇了。
二人進了花廳分賓主坐下,待雲香上過了茶點,鄭蘊秀才笑道,“姐姐雖不是個紙人兒糊的,也差不遠了,你倒說說你哪複抱病不是要過個十天半個月方纔見好,怎的這一次倒好的這般神速?”
可見不管是後宮亦或後宅當中並不是隻要靠著一個男人才氣儲存的,靠著一個居於上位的女人一樣能夠活得不差,就像她的母親從一開端選中的背景就不是她父親而是她的嫡母裴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