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抽出來一看，心疼的不可，領子袖子下襬全被咬了洞，糟蹋了個完整，冇法穿了。

李氏衝出來時，就見張氏撅著老高的屁股，臉挨著牆掏著啥。

耗子彆啃著糕就了銀子下肚吧？

“爹，娘，耗子上桌了！”

話還式微地，又是一聲尖叫，破了音，聽著像是五媳婦方氏，還跟著扔東西的悶響。

王氏倒是冇往那裡鑽，一臉怕怕的縮在花長耀懷裡，見李氏在屋裡亂翻也冇說啥。倒是花長耀一臉的不歡暢。

邊上花順安聽得逼真，也撲上來要掏糕吃。

六歲的小兒子花順安耳朵靈光，眼也亮。爹孃冇動靜，他卻來了精力，睜著眼睛往外瞧。還真讓他瞧出啥來了。

花長芳哭聲一頓，拉著李氏指著炕上不幸兮兮道：“娘，那上頭耗子爬過了，我不要了。”

張氏一噎：“娘啥時候搜過屋啊？”

不成能！王氏可不是費心的。

啥也冇找到！

李氏取出個一個藍布小包包，還摸了一把糕殘餘，瞪著大眼：“等我一個個清算了。”

李氏罵道：“買買買，一群小瘟神，當家裡錢都是大風颳來的呢？一群吃白飯的，你爹孃往家裡拿回過幾個錢過？大的小的隻曉得要錢，冇用的東西。”

李氏是第二個醒的，誰讓她最心疼花長芳了呢。睡夢裡聞聲小女兒叫，跟針紮了肉似的，一個軲轤翻了起來，伸腳踩鞋，腳底下感覺彷彿不對呀。不過人顛末的事多，隻踢了一腳又去尋摸鞋子。

“哎喲，作死的耗子，老孃才藏好的――”

糧食都是裝在大甕裡，上頭還拿石頭將木頭蓋子壓得死死的。窗戶緊閉門舒展，鑰匙隻要李氏有。即便偶有通風也是在白日，李氏還會緊守著。哪會進的去耗子？何況花雲他們也冇往裡投耗子。

不縮還好，她一縮，李氏就起了疑。

張氏是個懶的，聞聲花長芳喊隻偏了偏頭，自顧睡去。剛給老太婆的心尖子背了黑鍋纔不要湊上去，萬一又禍害了本身呢？

“哎喲，你個老孃們兒。”

那裂縫被張氏掏的裡大外小，隻一隻手能出來。

李氏跌了臉：“大半夜冇個安生，還自誇啥書香人家，動不動的喊個啥？”

“娘，大半夜的你抄家呢？”

李氏瞪眼，不待她罵出來，花雨跳出來就哭，阿誰撕心裂肺喲。

“娘，我好不輕易才得一件新衣，嗚嗚…”

背麵的聲音掐斷了，李氏瞪大了眼？張氏？她藏了啥？嗖的鑽出去，眼往兩邊配房掃，都亮著燈呢。哼，她可得好好瞧瞧，藏東西的到底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