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史進趕快再次抱拳施禮，“不知甄女人產生何事了？”

“怎的不老？不老也得被這些個不孝孝子違逆催老……”甄張氏鳳目朝侍立在旁的甄儼狠狠瞟了一眼。

荀攸亦是朝甄儼望了一眼，淺笑道：“儼兒，儼兒倒是大朝晨就來問安……晨昏兩問安，恭謹侍於前……如此孝敬，嫂嫂倒是談笑呀……”

“恩，不錯……”甄張氏點頭，麵露淺笑。

“恩……”甄張氏緩緩伸開雙目，目光灼灼，直望甄儼，柔聲說道：“儼兒，你可知母親為何要你朗讀此段？”

“恩……”甄儼悚但是驚，忙收斂身形，再次低首凝神細思。

“曹操……哼哼……陳留曹操……”

“荀攸見過甄家嫂嫂……向嫂嫂問安……多年不見，身子可安健？……”荀攸入得正堂來，輕甩衣袖，朝堂上作得一揖，暴露笑吟吟神采說道。

甄儼恭敬回道：“母親請講……”

甄張氏微微而笑，再次緩緩閉上了鳳目，做聽音狀，更加柔聲朝自家宗子道：“儼兒，持續……”

看完，兩人不由得互看了一眼，不由大駭。內裡獲得的資訊太多了，最關頭的幾點一是袁紹也派使者來了，二是甄脫現在去追殺袁紹使者。

甄儼點點頭，清清喉嚨，持續吟誦：“曰:'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吾焉用此，其以賈害也?'乃獻之。又求其寶劍。叔曰:'是無厭也。無厭，將及我。'遂伐虞公。故虞公出走共池。……”

“袁紹使者？……”荀攸手持絲帕，以目谘詢。

“他？……”甄張氏又複瞟了甄儼一眼，說道：“叔叔，有所不知，本日倒是老嫗叫喊他

甄張氏不由嘲笑數聲，那鳳目倏然冷厲，有若本色，將那白絹順手擲於矮案上，驚得附近奉侍的四位丫環倉猝做個萬福，更驚得甄儼再次雙膝跪地，叩首大呼：“母親……”

荀攸望著不過四十來歲的自稱老嫗的還是仙顏的卻強裝老朽的甄張氏搖首捏須而笑，說道：“嫂嫂……嫂嫂風華正佳，與數年前普通無二……如何當得老嫗一詞……”

“彆管是袁紹還是曹操……甄女人……甄女人有傷害……”史進忍耐不住，大聲叫喊起來。

“實在並非袁紹使者，而是曹操……”甄張氏又爆出一個大料，她又朝甄儼說道，“拿出曹操那手劄……”

“母親……”甄儼麵色青白，羞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