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幾時,勝負已明。伯言的長劍抵住了黑衣人的咽喉,黑衣人的短刃觸及伯言的胸口。上座的七皇子撫掌大笑:“伯言的技藝精進很多,看得出打了很多架。”
四皇子端坐在偌大的書案後,一臉淺笑的望著請來的三人,那高高在上的神情,就像是天子俯瞰著蒲伏在他身前的臣民。
四皇子正在大帳中踱步,臉上陰晴不定。固然太子早夭,二皇子剛要被立為皇儲,就被以誣逆謀反叛之名而誅殺,但他上邊另有一個三哥,皇位如何也輪不到他坐,但這小我誌大才疏,心有不甘,悄悄積儲本身的權勢。固然不濟,也絕非草包一個。自從最有能夠成為皇儲的三皇子兵敗隴關,回迄雄師壓境,憑著他的親mm明月公主和親勝利在朝中拉攏了一幫權勢,就等機會一到與他三哥分庭抗禮。作為皇儲之爭最大的黑馬,門可羅雀的晉王府一下子熱烈起來,就連那些封疆大吏都前來拜訪。宦海上的話,叫品茶。至於品到甚麼程度,就隻要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三皇子恨得牙癢,但因不久前大敗而歸,一時也不敢妄動。
內心天然明白,手中的兵權,就是今後鬥爭最好的籌馬,他三哥示好過他,也多數是因為這個。看似對他大大無益,但是一到軍中才發明底子不是那回事。統統的軍隊都是隨七皇子南征北戰過的精銳,底子不買本身這個毫無經曆的毛頭小子的帳。看著一臉驕橫的將軍們,四皇子隻要苦笑,也就是七弟那種行伍出身的將軍能壓住他們。本身不通軍務,毫無軍功,即便兵符在手,即便身份高貴非常,也不能獲得士卒的推戴,手中獨一忠於本身的,隻要五百親衛。索姓不管軍中大事,整曰喝酒作樂,歸正回人還冇有攻過來。他的確有些猜不透父皇的心機,本身明顯是主和派的人,對統軍一竅不通,父皇卻任用本身,不派熟諳軍務的三皇子統帥雄師。如果不是看重看本身,又如何會把這些精銳交到他手上。如何看都不像是詭計,但他恰好放心不下來,總感覺那裡有些不對。
不等伯言說完,四皇子就打斷了他的話:“隻需求你留在此地一時三刻就好。”
冇想到虎帳中四皇子的大帳會豪華到如此境地,就是比起皇宮都不減色。偌大的中軍帳中,百十隻手臂粗細的鬆明蠟緩緩地燃燒,有如白天。白玉書架上,擺滿了兵法古籍。暖厚的波斯地毯一向鋪到了帳外。書案上,混亂的散落著幾張紙,硯中的墨跡還未乾。幾張高雅小桌擺佈分對,彷彿專門為他們這些人籌辦的晚宴正在那邊冒著熱氣。一隻滿身金黃的黃羊懸在高高的烤架上漸漸轉動,不時金色的油滴滴在火中,收回滋滋的響聲,濃濃的香氣充滿著全部大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