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黎嘉駿笑了笑，“以是我二哥現在還和馬將軍在一起嗎？”

“馬將軍過得憋屈，想持續抗日，但日本人看的緊，這陣子他就帶著咱的長官們到處灑迷霧彈，又是女票女支又是貢獻壽禮，日本人就信了馬將軍已經認了命，他們一放鬆，馬將軍就趁機走了，剛好明天有一班往關裡的火車，還能吸引日本人視野。”小付一臉難過，“黎長官人長得好，能玩，還懂日語，這陣子就屬他最得力，他，他必定要跟著將軍的……但黎長官貳內心也苦，偶然候喝得半醉半醒的，我送他回家，路上他就說對不起他妹子，前兒個傳聞您在外頭受了委曲，那晚他喝得可猛，還哭了，可冇體例，黎蜜斯您必定懂的，黎長官冇體例。”

凳兒爺這個好人，臨走還要打臉，讓她俄然發明，二少有能夠完整不想走，或者底子走不了，這個能夠性太大，她不想被動接管，也無權有力禁止，隻能竭儘儘力做點本身能做的。

她走到窗邊，看著魯大頭翻開門，一個陌生的軍官跑出去，順著指引徑直進了屋，蹬蹬蹬的一起上樓，直接到了她門口：“黎蜜斯嗎？我是黎長官派來接您的，我姓付，您叫我小付就好。”

米紅色的立領繫帶羊毛長大衣，一條玄色毛呢包臀長裙，配一條真絲吊帶襯裙，另有一頂玄色帶紗籠的小圓帽，和一雙玄色牛皮細跟高跟鞋，乃至另有一個精美的扮裝盒，內裡口紅粉餅項鍊耳環應有儘有。

“不管你在做甚麼，少喝酒，少吃大魚大肉，有些病，不是活動和吃好的就能製止的，我但願下次見到你，你全須全尾的，另有腹肌和人魚線，笑起來還是一口白牙，不要大金牙，不要煙燻牙……”

黎嘉駿感覺這驀地響起的汽笛聲，把她的神魂，全都擊碎了。

她把兩個箱子放在腳邊，穿好了衣服，嘴裡叼著半個饅頭，開端寫信。

“我是最分歧格的哥哥……”

凳兒爺剛去，中間還停著靈，當然是不會吃得太豐厚，拜訪阿姨隨便擺了點上來，黎嘉駿又給凳兒爺上了柱香，大師圍在一起最後吃了一頓，席間皆無言，連眼神的通報都冇幾個。

小付很委曲：“酒會裡夫人蜜斯都那麼穿……”

父子倆也冇甚麼可說的，魯大爺眼眶通紅，隻是朝黎嘉駿揮了揮手，便催著她上了車，車開動了，黎嘉駿轉頭，吳宅的紅牆鐵門外，魯大爺傴僂著探頭看，魯大頭卻敬著一個軍禮……

小付歎口氣，他拿出一向夾在腋下的紙箱子放在桌上，道：“黎蜜斯，估摸著現在，木已成舟了，我就跟您講吧，黎長官此時，大抵已經跟著馬將軍往黑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