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回身便要走,自慧散人抬高的聲音俄然從身後傳來:“雲師侄,我不得不承認不管是資質還是才調,你都是當世少有的奇才,但我也要勸你一句――幼年當然不免浮滑,但是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即便你今後成為大能,天下無敵,也一定甚麼事都能靠一己之力竄改,到底人何如不了你另有命,世事無常,你這時候傲慢不羈,那就總有一日會嚐到無能為力的滋味!”
這句話語氣陰沉,彷彿一句不祥的讖語,雲歇卻並冇有在乎,腳步停都冇停一下,徑直去祠堂挽救他的好兄弟。
在雲歇的設想中,江尋意必然是溫飽交煎,不幸巴巴地跪在祠堂裡不曉得多久了,卻冇想到排闥一出來,發明這小子竟然倚在窗戶邊上,一邊賞著八月十五的玉輪,一邊提著個酒壺抬頭灌酒,看模樣還挺舒暢。
自慧散人此時就處於如許一個非常氣憤的狀況,江尋意那番話就像是一塊大石頭哽在她的胸口,不上不下的,的確要把人給堵死了,自慧恨不得把這小子關在祠堂裡一輩子,眼不見心為靜。但是恰好瞥見對方那張冷酷俊美的臉,又讓人不成按捺地想摧辱他,期盼著他有朝一日會臣服順服。
黃岩幾步上去,試圖拉住雲歇的胳膊:“前麵乃是我師叔靜修之地,還請雲師兄莫要亂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