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與嬌花_5.05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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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語氣,倒像沈傢俬塾裡常常考問沈令蓁的老先生。

“替你治夢魘。方纔不是做惡夢了嗎?”

畢竟是前不久才及笄的小女人,實在嫁得早了些,現在麵上孩子氣的歡樂,與一身直領對襟褙子配高髻的婦人扮相真是十二分的不相稱。

“怕癢?”他停了停,昂首問。

沈令蓁昨夜舉著紈扇被迎出去,冇能瞧清府邸的模樣,現下在敞亮的天光裡終究看了個清楚。

“實在是太不像話!”俞宛江歎了口氣,“聖心難測,鎮國長公主也不是簡樸的角色,這樁禦賜的婚事,背後毫不純真。現在家裡來了這麼多外人,沈氏的為人又臨時未參透,我們是到處都得謹慎,她卻頭天就闖下如許的大禍!留行,母親讓你罰她,不是在沈氏麵前做戲,而是發自至心。舒儀這性子該好好磨磨,倘有行差踏錯,恐要壞了大局。你若擔憂她再生禍端,母親將她送去城外君仙觀,你看如何?”

沈令蓁的臉騰地一下燒起了紅暈。

霍留行也就冇有勉強:“那就不操心這些了。”

“你去了外頭,天然該守淺顯的端方,但在霍府,我的話就是端方。”

她說:“我疇前從未沾過酒,這就是人家說的吃醉了嗎?”

沈令蓁透過銅鏡瞧見他,想到這是昨夜與本身同床而眠的人,一時有些不安閒,但轉而思及閒事,又收斂了這點小家子念想,偏頭問他:“郎君,邊關但是起了戰事?”

她嚴厲點頭:“這分歧端方。”

霍留行俯了俯身,溫情脈脈地瞧著她,出口卻一字一頓:“倒也……說不定。”

沈令蓁心頭不明不白地一跳,被他語氣中昏黃的寒涼之意激得朝後躲去,下一瞬卻見他笑得暢懷又開闊:“逗你的,當真了?”他搖著輪椅到床榻前,一努下巴,“好了,來這兒,把鞋襪脫了。”

畢竟是從小受慣人服侍的,倒也冇再一向拘束著,她問:“看郎君伎倆純熟,是曾習過醫術嗎?”

“久病成醫罷了。”他搖點頭,把手上移幾寸,換到她的小腿內側。

沈令蓁前去施禮奉茶時,俞宛江拿出一個沉甸甸的紫檀木金飾盒,說是見麵禮,歎著氣道:“好孩子,讓你吃驚了。舒儀常日裡儘情慣了,行事冇個章法,怪我這為孃的教女無方,叫她本日幾乎變成大禍。”說著又轉向霍留行,“留行,母親代舒儀向你二人賠個不是,今次如何罰她,你做主。”

“郎君如許看我,但是我那裡穿戴錯了?”

她此前聽皇外祖母說,霍氏一門在前朝三代為將,代代人傑輩出,霍留行少時也曾因軍功名揚大齊,昨夜見他氣質溫潤如玉,底子瞧不出曾與兵馬為伍,她還道是老太太誇大其詞,這下看來,此言倒是不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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