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勝急道:“罷喲!魯兄!你莫擔憂那武大郎,還是先擔憂我們這李大哥吧!李大哥,這酒你可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非醉不成!”
張勝背對著武鬆擠了擠眼,笑道:“由不得我不端莊啊!我方纔敲了兩下門,那門吱呀一聲就開了。我定睛一看,內裡站著的卻不是仙子,而是公子!李大哥你再猜猜,小弟看到了誰?”
李彆傳忿道:“甚麼狗屁大義滅親?西門大官人乾了甚麼好事,是你們親目睹來?!”
武鬆聽著,把酒杯往桌上一擱,心中隻是嘲笑。
卻聽那魯華把酒杯一頓,歎了一口氣說道:“不瞞李大哥說,我初聽聞那西門慶憐貧惜苦,仗義疏財時,也覺得他是同鄆城及時雨那樣的一條豪傑。誰知來了清河冷眼一看,才發明,這條豪傑身上有大大的弊端――好色!我們做男人的,滿身高低那裡鬆了都不打緊,就是這褲腰帶鬆不得,若褲腰帶一鬆,憑你天大的豪傑,也不過是一條鳥漢罷了!”
卻聽那張勝又灌了口酒,嘿然道:“李大哥你真覺得,西門慶那廝說的是醉話?嘿嘿,那廝倒是說得出,做獲得,不但泡著行院裡的粉頭,更連良家婦女也要勾搭,倒是最可愛不過!”
魯華拍著桌兒道:“西門慶那廝,就是一個yin棍,年前為他上了吊的阿誰李嬌兒就不說了,就說近幾個月吧!北裡院裡,甚麼韓金釧、鄭愛香、董薇仙、吳銀兒等等等等,這西門慶倒是滿場飛,哪一家不照顧到?”
武鬆倚在板壁上側耳聽時,卻聽那張勝道:“小弟當日回到居住的地盤廟,跟魯大哥一說,魯大哥當時便猜出這事情不難堪,是以我二人便留上了心,每天在那西門慶的粥棚裡吃飽喝足了,便暗中盯那廝的梢。”
張勝便拍腿叫道:“李大哥神機奇謀!小弟當時,正看到了一個妖嬈的婦人,固然臉上蒙了麵紗,但隻看那嫋嫋娜娜的身材兒,就足以把人的靈魂都勾走了!小弟當時正心誠意,拾了那叉竿兒,便去拍門,內心歪動機是不敢有的,隻盼著能麵劈麵說句話兒,就是我的福分。”
李彆傳便陰笑道:“二位兄弟說吃那西門慶打了,莫非就是從這孟玉樓床上勾起的因頭?”
武鬆卻不知,當他出了陽穀北門後,北門外的樹林裡有三小我影閃了出來,看著他一騎絕塵的背影,麵上都暴露了對勁的奸笑。這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