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慶大笑著力拍陳經濟的肩,隻可惜他冇練過化骨綿掌,不然陳經濟必死無疑。一邊拍一邊笑道:“你口口聲聲叫我嶽父大人,可見是個孝敬的好孩子,我西門慶怎能讓你白叫了去?是以正叮嚀家下人等籌辦,不是明天就是後天,把你和我女兒的婚事熱熱烈鬨辦一辦!賢婿你說,這不是天大的喪事嗎?哈哈哈哈……”
西門慶驚詫:“這……這倒是如何說?你若走了,婚事卻如何辦理?”
情急之下,跳了起來大呼:“嶽父大人,千萬不成!”
心下策畫已定,便整整衣帽,向西門慶拜了一拜,畢恭畢敬隧道:“嶽父大人經驗得是!小婿聽得要娶令愛為妻,一時髦奮之下,確切對勁失色了,還望嶽父大人恕罪!”
西門慶抓抓頭:“既然你說那東都城中理學倡明,天然應當小人越來越少纔對,如何竟然越來越多了?當真是奇哉怪也,真叫我可發一笑!”
陳經濟便扯談起來:“小婿當年,在東京報恩寺佛前許下了一樁心願,若得一佳妻,需求刻苦攻書,待春閨大比,金榜落款,名列頭甲,赴了那簪花之宴,這才白馬迎親,光宗耀祖。”
陳經濟是個乖覺的,一見之下心中猜疑更深,便問道:“嶽父大人丁口聲聲說我有喪事,卻不知這喜從何來?”
西門慶沉吟了一下:“哦!我曉得了!莫非你是要回東京去領父母之命?這個卻不必擔憂!當年你和我女兒訂娃娃親時,早有我和陳親家的首肯,父母之命倒是有了;明日我再把那做媒的文嫂兒喚來,豈不是又得了媒人之言?這一來名正言順,恰好結婚!”
陳經濟大喜。固然走水路舒暢,但貳心下想著越快回東京越好,是以便答道:“小婿籌辦走水路。”
轉頭見那陳經濟急得要吐血的模樣,心想明天作弄這小廝也夠了,便話風一轉道:“照如此說,若讓我女兒和你一起同業,對我女兒的名譽,是有毛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