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提刑則歎惋道:“看來,你也是個用心良苦的了!”
應伯爵向上叩首,媚笑道:“提刑大人就象那高懸的明鏡一樣,光照清河,數萬的清河百姓,誰不曉得提刑大人斷案如神,神目如電,電光火石,石破天驚,驚心動魄……”
欺心便見欺心報,惡人自有惡人磨。卻不知此案如何訊斷,且聽下回分化。
李知縣和劈麵的西門慶笑著對視了一眼,皆點了點頭。李知縣便道:“大堂之上,休得大聲,再看!”周秀隻好脹紅著臉不說話了。
周秀終究忍不住介麵道:“以是你就糾集了人,上門去欺詐他的孀婦孤女,來酬謝他的大恩大德?”
賀提刑轉頭問身後的書辦:“那廝說的‘曾子’卻又是誰?甚麼三言二拍的,卻讓本官我那裡弄得明白?”
賀提刑斬釘截鐵的一揮手,嚴肅隧道:“大堂之上,製止大聲!我大宋以法立國,科罰者,國威地點,安可輕動?如果犯人已經知悔,已經決意招認,卻還要打他,那不成了法外用刑了嗎?如許的昏官,本官是不做的!”
應伯爵歎了一口氣:“大人,我應二生來心直口快,獲咎了很多小人,那孫寡嘴、謝希大一乾人,隻是和我大要上處得密切,實在恨我入骨,本日得空,便來落井下石,此等供狀,如何信得?”
賀提刑板著的臉上喜得象開了朵花,轉頭對兩邊的刑房書役們說道:“都說應花子刁猾,本日一見,倒也誠懇!”
賀提刑嘲笑道:“本官倒要聽聽,你另有多麼正理邪說?”
應伯爵叩首如搗蒜:“小人說的就是實話!便算有那麼一分阿諛,但想那阿諛隻能利誘凡夫俗子,卻那裡能搖撼得動正氣一袍袖、肝膽兩崑崙的提刑大人?”
書辦倉猝解惑道:“大人,這曾子是個大孝子,傳言說他是孔賢人的門生……”
應伯爵涕淚俱下:“大人冤枉啊!若小人敢那般欺心,讓我立即就死了!我是想,西門大哥俄然去了,我們一乾結義的兄弟,該當為他的百年以後通盤籌算纔對。唉!也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感覺世上的婦人,凡是幼年芳華,有幾個是守得住寡的?若被她捲了西門大哥的萬貫家財後嫁了人,年年腐敗,卻有誰在西門大哥墳前祭奠?”
書辦在前麵傳聲道:“大人,是申明鵲起……”
賀提刑精力一振:“有何隱情?你且道來。若說得有理,本官與你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