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告假了還是壓根冇上啊？”顧野毫不客氣地拆台。

很多戰友直到死，乃至都冇吃過一頓飽飯，冇穿過一件豐富的棉襖，也冇娶上媳婦，冇能留下一兒半女，風華正茂的年紀就冇了。

顧野嘲笑，拽著老爺子出門，“請冇告假去問問就曉得了，爸，我們顧家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了，大嫂如果溜號上班，丟的但是你的名聲，當年大嫂進紡織廠，還是你托的乾係呢，估摸著廠裡帶領看在你的麵子上，敢怒不敢言哪！”

冇知己的東西，就是因為林玉蘭偏疼顧扶植，纔會和小兒子結下心結，這對忘恩負義的娘倆還不滿足，竟然有臉說他偏疼眼，還說他老婆是賤人。

朱玉珍身材抖了抖，謹慎答道：“我……我告假照顧扶植。”

‘咣噹’

老爺子也就是隨口一說，他哪記得住，過陣子也許都忘了，兒子和丈夫卻前怕狼後怕虎，做點事謹慎翼翼的，太不乾脆了。

老爺子冇理她，死死盯著顧扶植，之前小兒子還罵他老胡塗，看不清顧扶植的真臉孔，看來他是真胡塗了。

朱玉珍給兒子塗藥，不時抱怨著。

“媽，快給爺爺泡茶！”

這口氣他當然也咽不下，但他冇他媽那麼蠢。

“你內心很不平氣嘛，第一排就隻能給你兒子坐？你兒子算甚麼甚麼東西，老子當年槍林彈雨，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現在國度給我那麼多福利，老子都感覺不配，比起捐軀了的兄弟，老子甚麼都不是，你們倒拽的很啊，坐第二排都感覺委曲，我呸……你們為百姓做了甚麼進獻，啊？”

顧扶植冇吭聲，不想和他媽爭，並且貳內心實在也不舒暢，他兒子比周勝利兄弟崇高多了，憑啥低一輩？

“做人得堂堂正正，彆整天研討耍謹慎眼的歪門正道，腳結壯地做事比甚麼都靠譜，顧扶植，你的思惟很不端方，給我好好檢驗！”

“請了……爸。”

顧扶植衝他媽使眼色，嚇傻的朱玉珍這才反應過來，戰戰兢兢地想出去泡茶，老爺子冷聲道：“喝不起，我這個老胡塗哪配喝你們家的茶！”

“彆說了。”

一聲巨響，嚇了娘倆一大跳，看清門口站著的黑鐵塔一樣的老爺子，顧扶植臉嗖地白了，腦袋也更疼了，暗罵他媽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偏要這個時候群情老爺子，讓老爺子抓包了。

朱玉珍瑟縮了下，緊貼著牆，身材不由自主地顫抖，她嫁到顧家三十幾年了，還是頭一回見公公發這麼大火，嚇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