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說?”薛傲惱地按了按眉尾,彷彿那邊有些癢。
薛傲這些話倒是真的,可他也不會撩了衣裳起來應證他的話,仍舊是坐著,就等著柳初妍善心大發,扶他一把。
“那就好,我這幾日還不能回府。我看就你這兒最安然,可否多收留我幾天?”
柳初妍還當他醒來就會拜彆了,他竟然要求多留幾日,難堪地抿了抿唇。
作者有話要說:悶騷到了必然境地,親媽表示-_-
薛傲發覺到她要拜彆的意義,騰得便坐了起來,定定地盯住她。
柳初妍低頭一看,兩隻手臂確切腫得跟豬蹄似的,青一塊紫一塊,現下看來不免驚心,顫抖一下:“那可如何是好?”
啊,他好似有些癲了,剛纔腦筋裡轉的都是些甚麼酸詩。
薛傲卻不等她的答覆,轉而從榻上起來,可才走了兩步,就蹩了腳,跌在地上。
“他們發明瞭?”
“柳女人彆擔憂,我也不會說是我送的,就說是國公府送的,毫不會讓外人嚼舌根。”
柳初妍頓時斷氣,他是覺著她太好欺負了麼,還是說使喚下人慣了,也把她當婢女了。
柳初妍被他壓在身下的時候,驚詫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但是抬眼看去,他竟還閉著眼皺著眉,仍舊睡著。
這般痛啊?柳初妍聽著都痛起來了,齜了齜牙,上前兩步扯了他的袖子。
薛傲瞧了瞧這寒傖的飯菜,不得點好處可如何下嚥,僵著臉:“我手疼。”
罷了,歸正他不醒,不管他餓不餓,睡死好了。柳初妍如此想著,抬腳便往樓下去。
可她又不能真打他,更怕下邊的鬆苓和青禾聽到動靜,戳了戳他的額頭,抬高聲音喝道:“薛二爺!你壓著我了。”
柳初妍頓時氣得直瞪眼:“難不成要我餵你?”
薛傲隻含糊地“唔”了一聲便捏住了她不循分的纖纖手指,不讓她轉動。
他也不是渾家呐。
“好!”薛傲當即答道。
“另有。”柳初妍傳聞薛家二爺可挑食了,瞅了瞅擺在一旁的飯菜,“我給你送的飯菜都是悄悄要來的,大多是廚房裡剩下的,比不得國公府,你不成抉剔。”
“柳女人,你是我的拯救仇人。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不若你就代庖了吧。轉頭,我必然讓國公府好好謝你。”薛傲回過甚來,說著感激的話卻無感激的神采。
人是留下來了,端方還是要定的,柳初妍思忖半晌,聲音輕緩卻不容置疑:“薛二爺,這是我房間上邊的閣樓,上麵另有我的婢女服侍著,此中一個曉得此事,另一個不曉得。平時我表姐表妹偶爾也會過來看我,是以就費事你腳步聲、說話聲都放輕些,千萬不成惹人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