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夫人!”整齊齊截的答覆,極其清脆,亦極其震驚,她皺皺眉,本欲叫他們換了稱呼,還未出口,又想起那人來,那話便嚥了下去,再說不出口,也罷,便讓他歡暢歡暢吧,她想。
一旁窗戶開著,風攜了花香出去,吹進閻錦鼻端,她轉頭看了一眼,一手攬了一個便朝窗戶掠去,身後莊隱冷了眸,袖擺一揚,一股微弱的風直撲三人而去,風掠過閻錦髮絲,撲向窗戶外一棵細弱的樹乾,一根根細碎的髮絲飄飄落落,髮絲落地那刻,細弱的樹乾轟然倒下,灰塵漸起。
閻錦翻開門,將她讓出來,遂自顧自去一旁桌邊坐了,也不扣問,任她自個兒站著,小紅揪著袖子站了半晌,終是鼓足勇氣道:“錦女人,先前之言可還算數?”
五今後,尤威從酈城查出多處據點,捕獲餘孽百來餘人,此中不乏富商官員之流,越是往下查,尤威越驚,無法之下隻得乾休,上奏天聽恭請聖上調派官員下查,酈城風波暫止,然暗裡仍暗潮澎湃,將欲掀天。
閻錦緊走幾步,欲走疇昔,她剛行動,一男人忽地擋過來,她伸手便刺,手中匕首泛著寒光,直襲向男人胸膛,男人不慌不忙,將腰間軟劍抽出,接上她的匕首。
閻錦冷了眸,長劍已至身前,她若要擋,勢需求扔下一人,如果不扔,便是躲過了身後之箭,亦難躲身前男人長劍之危,就在此時,右手攬著之人忽的回身將她往一旁一推,她冇了借力點,帶著月娘便跌下牆頭,昂首之間,隻見得那純真活波的女子被急射而來的箭射穿了胸膛,身前是手持長劍的灰衣男人,那劍穿過她的脖頸,直冇入劍柄處,她的手正緊緊抓著那男人,任憑他如何行動亦不罷休。
閻錦再走幾步,房內幕形已映入視線,隻見不大的屋子裡已然一片狼籍,小紅倒在屋子一角,神采慘白,床榻不遠處則躺著月娘,莊隱站在她麵前,一隻腳已然踩上她的手指,漸漸碾壓,在靠牆處,站著十來個男人,有的眼熟,有的陌生。
本極忐忑的小紅一喜,屈膝便跪下,俯身便是一個大禮,“多謝女人!女人恩典,小紅銘記在心,永久不忘!”
“猖獗!”
“小紅,主子可有信來?可有信?”月娘緊緊抓住她,如同抓著獨一一根拯救稻草,眸子裡是深深的不安,她不知如何是好,不知該如何清算這番亂局,明顯主子說了,他會措置,如何會變成如許?如何會?
小紅出了門,並未下樓去,而是直接敲開了一屋之隔的一間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