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漸漸走近,停在她身後一米處,抬高聲音道:“女人,斑斕坊裡可疑之人均已措置掉,女人接下來有何籌算?”
“傳聞甚麼了?快說快說!”
隻見半掩的窗台之上,一隻玉哨放在那邊,月色下,披髮著淡淡的光芒,她緩緩走疇昔拾起,半垂的眼眸裡隱現龐大,終究她收了玉哨,熄了燭火。
這並非第一次,十幾年前亦是,她是如何認出來的?付平生不自發的抬手按住胸口,心臟跳得很急,幾欲跳出胸膛來,他迫不及待的想曉得,她為何能認出他。
“是。”那人抬眼瞧了眼劈麵緊閉的房門,彎著腰走過閻錦身後,朝著樓下去了,此時樓下已垂垂溫馨下來,閻錦回身,往自個兒屋子而去。
“讓開讓開!”一隊衙役快步往這邊來,一邊大聲呼喊著,一邊朝著迎春院而去,未多時,已消逝在迎春院門裡。
“女人?”小紅擔憂的扶著她。
“知府大人打死了人?”
閻錦一愣,將茶杯放下,笑道:“怎能認出?直覺罷了。”
紫衣公子清清嗓,抬高聲音道:“聽他們那話,二人相互勾搭著斂財,似是因為分贓不均,故而知府大人纔會憤起殺人!”
“啊、啊!”
那人一把撕了臉上黑巾,緩緩走至她麵前,低頭問道:“你會七步絕殺,你是誰?”
付平生未動,他認得他,百裡墨身邊暗衛,現在是她的保護,他不想與他脫手,這般想著,他回身便走,尚仁抬腳欲追,卻忽的被人喚住,他神采一寒,倒是停了步。
“如何了?”閻錦轉過身,笑看著她。
與此同時,與迎春院相隔不過一條街的堆棧裡,亦是人聲鼎沸,無人安眠。
“這是如何了?桃紅女人怎會如此花容失容?”一藍衣公子搖搖摺扇,一臉迷惑不解。
閻錦目送她們走遠,待看不見人影後,方回身看著樓下。
閻錦聳聳肩,道:“另有事?我要歇息了。”
說著,他伸手從袖中摸了一本雜記出來,遞給她。
閻錦伸手接過,慢悠悠的翻開了第一頁,雜記開篇便是如許一段話,“東方有國,曰‘大澤’,澤有商名王莽,未及弱冠,聰明過人,七夕之夜偶遇蜜斯張氏,一見傾慕,倉促一麵後再不得,遂茶飯不思,煩悶寡歡……一過數月,闤闠偶遇……其父知後,萬般勸止,直言官商之彆……蜜斯已至婚配之齡,求親者無數,其父遂為其擇一佳婿……適有茅山羽士過之,見其委靡不振,心下不忍,遂設陣法,招魂引鬼,令其附身於吳,曆經磨難,二人終立室屬,此言‘借屍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