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事,你先將燈燃了。”聽他聲音帶著顫抖,閻錦抬手摸摸他的額頭,悄悄拍拍,很有種安撫的意味。
“我師父與那甚麼鬼寶藏有何乾係?竟害得我師父身亡!好冇事理!”賀淵嘲笑,寶藏對於賀二公子來講,毫無吸引力,他賀家莊從不缺銀錢。
“我不知,隻是想來。”百裡墨道。
一群人出了攬月樓,已是未時末,連日日夜趕路,世人已是累極,追上了賀淵,方纔有了倦怠感,追凶之事雖急,卻也非一時之功,百裡墨大手一揮,世人便朝著城中而去,尋了個堆棧住下,安設了各自安息,這一覺睡醒,已是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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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錦挑眉,賀淵一臉切磋,百裡墨則嚴厲的看著她,柳雲煙似冇發覺,單獨沉浸在本身的回想裡。
柳雲煙垂下頭,一臉歉意,“南宮公子之事,雲煙亦不肯見到。”
閻錦苦笑,她也會嚴峻。
她冇有喊,不是不想喊,而是喊不出,那目光過分強大,饒是她,亦不由得濕了鬢角,坐了太久,身子有些生硬,她卻半點動不得。
他的答覆,是直接坐在她坐過的處所,眼神仍直勾勾的看著她,眨也不眨。
說罷便不再言語,頭一偏,規複先前的姿式,做旁觀者狀。
那邊,柳雲煙撿了那碎片,細細撫摩著,玉雖碎了,還是可見玉上龍形斑紋,想起舊事,柳雲煙不由一歎,“這碎片,原是主子的長命鎖,是夫人親手所刻,豈料那夜,玉碎人亡。”
寶藏?
‘啪!’
“阿錦,你感覺這碎片有古怪?”百裡墨凝睇著她,眼神和順,他並不是個細心的人,不管何事於他而言,隻需曉得成果便好,至於過程,自有人去思慮,他是個英勇的懦夫,卻不是個聰明的智囊,疆場亦然。
柳雲煙挑挑眉,有些驚奇,她雖見百裡墨帶著她,卻也冇當回事,猜想不過是那裡尋來玩樂的女子罷了,現在一看,卻感覺女子眼神透著一股超乎春秋的沉著,或者說,無情。百裡墨二人在乎的皆是殺人者,並未曾在乎這點小事,她卻重視了。
閻錦並不以為他是發明瞭‘它’纔會來,隻因她們住的房間隔著一全部大堂的間隔,一個在這邊角落,一個在那邊角落,雖能瞥見對方房門,卻聽不見對方說的話,更感受不到對方屋裡的動靜,百裡墨能來,讓她不測。
“那玉器碎片是做甚麼的?”閻錦接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