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錦點點頭,算是應下,目光在哪二人麵上一掃而過,兩個名字浮上心頭:冬雪,穀雨。
青竹正在井邊洗臉,一旁放著一截樹枝和一個小盒子,樹枝細頎長長的,折斷的一頭濕濕的,盒子裡放著某種白白的顆粒。青竹很快洗好臉,將樹枝扔在一旁的籮筐裡,又將水潑掉後,便繞過她進了屋,盒子與盆卻並未收走。
是鹽。
“我先走了,如果冬雪久久不見我歸去,怕是該罵我了。”青蘭朝她吐吐舌頭,頗調皮地模樣,見她點頭,起家一蹦一跳地出了門。
閻錦也不在乎,也不起家,就那麼坐在床上看著她進收支出,直到太陽西斜,青竹端著托盤走出去。
天氣剛黑,青竹便進了屋,將兩張木凳子擺在牆邊,又從門外拖出去一張窄木板,將木板放在凳子上,也冇鋪棉絮之類的,就這麼直接睡在木板上,倒是將她帶來的被子搭在了身上。
冬雪點點頭,目光停在閻錦慘白的臉上,皺眉想了想,對閻錦道:“看你這模樣,怕也需求人照顧,青蘭得服侍主子,不能一向待在你這兒,青竹倒是冇甚麼事兒,就讓她陪著你罷,等你身子養好了,你們再一起返來。”
閻錦正要看看其他幾個甚麼模樣,一人開口了,聲線和順且帶著鬆散,“方纔青蘭攔著,我還當她唬我們呢,既然真的無事了,過幾日便搬回我們屋裡去吧。”
一旁的青蘭張張嘴,畢竟冇有出聲。
她額頭的傷已經結痂,除了有些頭暈外,並無大礙了,且她也不肯整日躺著床上,老是要出去探探的。
冇等她想出甚麼來,青竹拿著個承擔走出去,隨後又出去拿了張被子出去,放在凳子上,全程未看她一眼,權當她不存在似的。
桌上放著兩盤素菜,兩碗白米飯,未幾很多,充足她二人吃飽了。
就在她糾結萬分的時候,木窗邊走近一道暗影,一雙烏黑的眼透過窗,悄悄地看著她……
本來的青玉是如何的?閻錦悄悄思考,如果表示得與本來的青玉大不一樣,時候一久,她們必會看出來,即便她占著青玉的身材,青玉的疇昔她並不曉得,如何能做到分毫不差呢?如果被人曉得她不是青玉,怕是會將她當鬼怪沉塘吧?
跟著青蘭背麵出去的女子身材纖瘦,柳葉眉,鵝蛋臉,麵貌姣好,眉梢眼角間流轉著一抹傲慢,掃向閻錦的目光帶著輕視與不屑,閻錦心下瞭然,應是青蓮無疑了。
她中間站著的女子一聽,撇撇嘴,冇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