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輪咕嚕嚕的轉,雖慢,卻果斷不移地向前,如同閻錦即將麵對的未知前路,雖不知有多少盤曲,卻不得不向前……
閻錦似想起甚麼似的,倉促往屋內去,隻留下一句,“我先進屋去了。”
村口,一輛牛車停在一旁,婦人站在閻錦麵前,殷殷叮囑,“女人如果找不到親戚家,便跟著我產業家的一起返來,女子孤身在外,老是令人不放心的……”
閻錦走進桌邊,對著燭光細看,透過燭光,一個金黃色的字模糊現出來,細而小,不重視底子看不清楚,閻錦對著光瞧了半晌,方看出來,那是一個小小的‘墨’字。
“另有……”
閻錦下認識地接住,觸手隻覺一片冰冷,低頭一看,手內心躺著一塊玉,玉為橢圓形,有著絲絲如血普通的紅色頭緒,色彩純粹,毫無雜質,玉上還繫著明黃色的流蘇。
“這可真是太好了!”婦人也極其歡暢,她自小便未分開過村莊,生性仁慈,心機簡樸,自不會多想閻錦的話,她說甚麼她便信了。
見她迷惑,百裡墨邊慢條斯理地清算衣衿,邊道:“你對著光看。”
婦人又是一笑,從中間端了隻碗遞給閻錦,“女人喝口水潤潤嗓,昨日見女人睡得熟,便未曾打攪,女人一夜未進食,該是餓得急了,再等會兒便能吃了。”
鍋裡撲騰騰地響,婦人翻開鍋蓋攪了攪,邊漫不經心腸道:“比來的……潁州,是潁州,離我們這兒不過半日路程。”
“走通衢,不成走小道,小道可不平安……”
婦人見此,安撫道:“女人不必擔憂,神明必會護佑你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