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命……鎖……”
百裡墨曉得,百裡澤又何嘗不知?正因為曉得,故而他纔不肯自個兒貼上去自取其辱,聽他這般說,神采半點未變,還是一副暖和的模樣,漸漸退到一旁,他一退,身後之人亦跟著退,立時空出一片極寬廣的地兒來。
她撇頭看向他,他卻未看她,隻那手卻握得更加的緊,她站的位置,掉隊男人半步,她看他時,隻能瞥見他的半邊側臉,以及,那寬廣的肩,男人站得筆挺,晚間偶爾吹來的風吹不到她身上,均被男人擋了去,那筆挺寬廣的肩膀,似要替她擋儘風霜,她撇開首,故作不見。
賀淵收了玉扇,退到百裡墨身邊,嘴角的笑惹了那月色,比月色更冷,在百裡墨身後站著的尚義二人轉過身去,手中劍已出鞘,直直對著那些侍衛,尚仁則扶著翁老站於一旁,兵刃雖未亮出,眸中殺意已起。
她頓了頓,若無其事的扶著她走到百裡墨身邊,由尚義開首,一群人浩浩大蕩的往外走,至始至終,齊鈺都隻是看著,直到他們的的身影消逝在遠處的帳篷裡,他方收回了視野,也不管一旁站著的二人,回身便回了帳篷。
閻錦掙開百裡墨的手,朝青竹走去,企圖扶她,還未靠近,青竹已是今後縮了縮,眼雖閉著,防備之意再較著不過,閻錦收回擊,低聲道:“是我。”
“那又如何?我要帶走她!”百裡墨道,狂傲至極,他要帶走的人,誰都禁止不了!
閻錦被尚義幾人圍在中間,似是感受不到這裡古怪的氛圍,目光還是放在青竹身上,她緊閉著眼,神情略顯痛苦,那唇緊咬著,唇瓣泛白,模糊約約似有一絲血跡流出,卻一聲未哼,不知不覺間,她的眉頭已是緊皺,一隻手卻在此時伸了過來,握住了她,手掌廣大,掌心暖和,是百裡墨。
賀淵諷刺的勾勾唇角,倒是冇有出聲,齊鈺曉得的事,他豈能不知?
“嘖!”劉軻有些絕望的搖點頭,他還覺得能歡愉歡愉呢!想不光臨了齊鈺竟是打了退堂鼓,這些日子跟著他們跑,閒的他骨頭都快生鏽了,百裡墨他打不過,也冇膽量再去招惹,本覺得能與那齊太子玩玩兒,恰是興濃的時候,當頭便是一盆冷水潑下,澆了他個透心涼!
“南蠻子,莫不是要袖手旁觀?”齊鈺瞥向蕭鼎,眼含威脅,也不知這二人究竟有何淵源,見他如此,蕭鼎嗬嗬一笑,站去了他身邊,玄衣男人與那紅衣女子均走上前來,與百裡墨幾人對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