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錦被尚義幾人圍在中間,似是感受不到這裡古怪的氛圍,目光還是放在青竹身上,她緊閉著眼,神情略顯痛苦,那唇緊咬著,唇瓣泛白,模糊約約似有一絲血跡流出,卻一聲未哼,不知不覺間,她的眉頭已是緊皺,一隻手卻在此時伸了過來,握住了她,手掌廣大,掌心暖和,是百裡墨。
賀淵收了玉扇,退到百裡墨身邊,嘴角的笑惹了那月色,比月色更冷,在百裡墨身後站著的尚義二人轉過身去,手中劍已出鞘,直直對著那些侍衛,尚仁則扶著翁老站於一旁,兵刃雖未亮出,眸中殺意已起。
想到此,他的眼底忽的閃過一抹異光,直覺奉告他,有些東西,該浮出水麵了。
陸宸遠的女兒是他的丫環?
她頓了頓,若無其事的扶著她走到百裡墨身邊,由尚義開首,一群人浩浩大蕩的往外走,至始至終,齊鈺都隻是看著,直到他們的的身影消逝在遠處的帳篷裡,他方收回了視野,也不管一旁站著的二人,回身便回了帳篷。
齊鈺並未想到他會脫手,雖不把他放在眼裡,此時卻不得不承認,多一個幫手,老是多些勝算,此時在此的人,唯有百裡澤未動,齊鈺轉眸看向他,等他做挑選,就他所知,他與百裡墨雖是兄弟,乾係卻並不好,他一時不能必定他會如何做。
“長……長……命……鎖……”
百裡墨曉得,百裡澤又何嘗不知?正因為曉得,故而他纔不肯自個兒貼上去自取其辱,聽他這般說,神采半點未變,還是一副暖和的模樣,漸漸退到一旁,他一退,身後之人亦跟著退,立時空出一片極寬廣的地兒來。
蕭鼎眯眼笑笑,朝百裡澤拱拱手,亦是去了。
“本王覺得,和藹最為首要,大師當今總歸要一起行事,何必為了個女人撕破臉呢?”百裡澤笑道,瞧那模樣,卻似籌算作壁上觀,兩不相幫。
閻錦掙開百裡墨的手,朝青竹走去,企圖扶她,還未靠近,青竹已是今後縮了縮,眼雖閉著,防備之意再較著不過,閻錦收回擊,低聲道:“是我。”
他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一見之下亦有些驚奇,倒是極快反應過來,也不問她是何意,直接朝那邊幾人道:“她是我的丫環,我要帶走。”
“嘖!”劉軻有些絕望的搖點頭,他還覺得能歡愉歡愉呢!想不光臨了齊鈺竟是打了退堂鼓,這些日子跟著他們跑,閒的他骨頭都快生鏽了,百裡墨他打不過,也冇膽量再去招惹,本覺得能與那齊太子玩玩兒,恰是興濃的時候,當頭便是一盆冷水潑下,澆了他個透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