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墨似明白過來,目露悔怨,見屋外還是冇聲,小聲嘟囔道:“本皇……我豈是你能攀附的,休得胡言。”
桌上的油燈還是燃著,本來放在那邊的木盆和空碗已經不見,而是放上了一個裝滿餅子的碗,屋外倒是一片沉寂,模糊有蟲鳴的聲音傳來,閻錦一愣,已是早晨了嗎?
“喂,你醒醒……”
百裡墨伸手便摸,剛摸到衣服又難堪地縮回擊,他如何忘了,一貫都是下人帶銀兩,他向來不帶,要甚麼都隻是一句話的事,自有人送到他跟前來。
閻錦那裡會不曉得?見他一副難堪的模樣,輕笑一聲閉上眼睛,也不管他要如何,自去睡她的覺。
百裡墨見閻錦不理睬他,直感覺受了欺侮,卻不好再開口說甚麼,負氣似的踹踹被子,忿忿躺下,本不想蓋被子,轉念一想,還是將踢開的被子拉返來蓋上。
百裡墨吞下最後一口餅子,抬眸挑釁地看著她,閻錦拍鼓掌,直接疏忽他,將碗放去桌上,坐在桌旁用手支著頭便欲閉眼睡覺,百裡墨小聲的喊:“喂,我……”
百裡墨一怔,旋即似想起甚麼來,神采一變,“你還說!若不是你,本皇子如何會傳染風寒?”
閻錦剛走到桌邊,聞言轉過甚來,小聲嗬叱道:“你說話把穩點,這裡冇有皇子,你現在的身份是我弟弟。”
好歹喂完了,閻錦將碗放在桌上,姑息婦人給百裡墨擦汗的布巾給百裡墨擦了擦衣衿,一點印記倒是留在了衣衿上。
百裡墨見她醒來,不安的神采放鬆下來,轉而迷惑問道:“這是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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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天路,閻錦早已累了,見百裡墨也好了很多,精力一放鬆,頓時睏意襲來,閻錦靠在床邊,閉上眼歇息。
“睡覺,”閻錦打斷他,“本身蓋好被子,再受了寒我可不管。”
閻錦聽到那邊各種響動,嘴角勾起一抹笑,一刹時又消逝不見。
接著又響起男人不美意義地嘟囔聲,“天生的,冇體例……”
百裡墨目瞪口呆地看著她,目睹碗裡的餅子一個個減少,肚子也在此時‘咕嚕嚕’地叫起來,而閻錦看也不看他,自顧自地吃本身的,一副不籌算管他的模樣,百裡墨急了,抓起一個便胡亂往嘴裡塞,倒是甚麼味道也未曾感受便將一個餅子吃下肚去。
閻錦上前溫聲道:“給我吧。”
閻錦揉揉額頭,將他從麵前推開,站起家來往桌邊走去,一邊道:“一家民舍,你受了寒,多虧了彆人,不過,你好得倒是挺快,我還覺得你嬌弱到得躺個十天半個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