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水不深,淹不死人。”閻錦蹲在岸邊,戲謔道。
遠遠有人見到她們過來,大聲喊道:“你們是甚麼人?來我們村莊乾甚麼?”
誰要偷看!百裡墨忿忿地瞪著她走遠,忽又心生煩惱,想他何時被如此對待過?竟被人扒了衣裳,轉眼又有些怔怔地想,本來她是要給他沐浴啊,她也冇那麼討厭,百裡墨手拂起水澆著身子,神思恍忽。
閻錦到溪邊喝了水,又喂百裡墨喝了些,昨日她們一向沿著溪流走,唯恐冇找到人家又冇了水喝,本日卻不能再如此,未免百裡墨病情減輕,她必須得儘快找到人家,從寺裡出來後,她們並未走多遠,且當時馬車跑的方向是往都城的方向,隻要沿著那方走,總會找到人家。
小溪流經山穀,沿著一旁的石壁,石壁上坑坑窪窪的,中間有處凸起,溪水從下賤過,那凸起將小溪隔成兩邊,仿若兩個天下,閻錦便在凸起的另一邊。
戶戶皆將木門翻開,非論男女長幼皆探出頭來看,目露獵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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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裡墨聞言,停止掙紮,低頭看去,隻見清澈見底的溪水裡,他的腳穩穩地站在內裡,微涼的溪水隻到他腰間,不覺臉一紅。
此次倒是榮幸,入夜之前她們走到了一處村莊,村莊不大,隻要幾戶人家,村口處立著一個襤褸的木牌,模糊可見‘劉家村’三字。
閻錦看著麵前結實的男人,目露誠心,低聲道:“這位大哥,小女與幼弟路上遇著了山賊,與家人失散了,此時天氣已晚,弟弟又受了寒,不知可否借住一晚?”
“你還好嗎?”百裡墨見她醒來,彆扭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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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咧嘴一笑,朝婦人道:“大百口的,這女人就交給你了,你好好安排一下。”
百裡墨那邊水聲不竭,閻錦側耳聽了聽,回身靠在石壁上,迎著陽光閉目養神。
不知過了多久,閻錦展開眼睛,此時太陽已西斜,冇了太陽照著,閻錦隻覺冷意浸骨,伸手扯過衣服,摸了摸,已是乾了,閻錦往岸邊走去,將潔淨的衣服放在地上,拿帕子快速擦乾身材,穿上衣服。
因著閻錦伸手相救的原因,百裡墨也未曾抵擋過分,竟是讓她拉到了溪邊,他還未反應過來,便被閻錦一把推下河,百裡墨一驚,下認識地撲騰起來。
現在她們身上一無火種,二無吃食,加上百裡墨又了寒,留下隻是等死,此時天氣已晚,若找不到安息的處所,早晨更是難過。
閻錦伸手抓住他的腰帶,一把扯開,隨便將腰帶丟在一邊,又向他的衣服扒去,百裡墨又是一驚,一邊伸手捂著衣服,一邊紅著臉嚷道:“你、你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