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當真世所罕見!”
在她將那些物什撒過來之時,百裡墨下認識的便將閻錦護在懷裡,待那喜娘撒過望過來時,忙笑道:“王爺真是體貼,王妃真是好福分!”
尚義點頭一歎,駕著馬湊到他身邊,小聲道:“主子,莫要誤了吉時。”
“他……如何來了?”賀淵輕聲問身邊不知何時呈現的尚智。
一拜過後,百裡墨臉上已是一片掩不住的喜意,那喜意讓人忘了他的身份,四周人一個鼓起,當即嚷嚷起來,“入洞房!入洞房!”
“娘!”賀淵神采略有些丟臉,雖這屋裡下人婆子皆是賀家農戶生子,並不怕彆傳,可百裡墨畢竟是他師弟,她這般說,將他置於何地?
百裡墨伸手接過,去挑那蓋頭時,他的手心已然汗濕,穩了半晌方挑起了那蓋頭,喜娘在一旁再唱,“蓋頭一起,稱心快意!”
嬤嬤躊躇了一下,支吾著道:“倒並非不吉,隻這風俗乃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怎可等閒改之?”
“禮畢!起!”
“是。”賀淵對著她行了一禮,回身便出了門。
一起吹吹打打中,亦在閻錦一起昏沉中,花轎終是到了平疆王府,接著,百裡墨自頓時下來走至花轎邊,在四週一群看好戲的百姓呼喊聲中,抬腳悄悄踢了下轎門,肩輿裡靜了一瞬,閻錦懶懶瞧了一眼,抬腳踢了踢。
“行了!從速罷。”百裡墨放了她,輕聲一咳。
身後,賀夫人自始至終皺著的眉頭略鬆了些,卻還是不利落,眼瞧著那二人已被擁著去往大門方向,滿肚子的抱怨便冇了止頭,“淵兒,這般不遵禮教的女子,雖是義女,雖她極得王爺歡樂,可畢竟於我賀家莊名聲無益,你怎就胡塗將她認作義妹?若非如此,你爹也不會同意!”
百裡墨:……
“呀!王爺!這可使不得!新嫁娘當由長兄奉上花轎,哪能由王爺親身抱上花轎?”一旁嬤嬤變了神采,當即便叫了起來。
“王爺王妃!”喜娘一聲驚叫,房門刹時被翻開,一群人擁了出去,見此景象便是一愣。
聽著‘悠長’二字,百裡墨眸光一暖,牽了她便要起家,哪知剛站起,腳下便似絆著了某物,不受節製的便朝一旁的她撲去,在落地那一刹時,他悄悄帶著她翻了個身,將她護在上頭。
大紅的綵球綢帶連接著二人,那聲‘拜六合’一出,百裡墨止不住的便嚴峻起來,令一斷的閻錦握著綢帶跟著跪下,不知為何,心跳俄然便急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