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伴隨一陣清脆的瓷器碎裂聲，茶幾上的茶盤、茶具，被黎韜全數掃落在地。

她說上頭了，乾脆站起來，雙手叉腰，在那一排狀師麵前去返走動著，一句接著一句地損：“你們狀師輸官司不是很普通嗎？有贏就有輸！你們想一向贏？有這類功德兒？這一屋子的大狀師輸結案子賴在一個剛進律所不到半年的新狀師身上合適嗎？你們觀韜的企業文明叫‘霸淩’？專門欺負新人？你們這類企業遲早開張我奉告你們！”

眾狀師擁戴：“是的，冇有人動過滕狀師，我們大師都能夠作證。”

“你看看！你看看你部下這幫狀師，把恩恩的臉傷成甚麼樣兒了？！我要告你們用心傷人罪！”

“不礙事的。”

數十個狀師被她罵得屁不敢放一個，垂著腦袋站在那兒任罵。

038

“觀韜這幾年瘋了一樣外洋擴大，買賣冇買賣，養著一大幫人，這些錢你從那裡來？你說現在律所不好做，要轉做金融，你融資的錢那裡來？是不是我兒子真金白銀給你投資的？”

梁書儀氣得尖叫：“小韜！”

梁書儀感喟，坐返來，又重新拿出一支碘伏棉簽，謹慎翼翼地幫她擦著，邊擦邊說：“待會兒你把燕窩吃了，我回老宅拿個藥膏過來給你擦。”

梁書儀從速從包裡拿出小鏡子給滕希恩照：“恩恩你看看，這邊有一道新奇的口兒，你從速說是誰把你弄傷的，我明天就要告他！”

黎韜定睛看過來，公然見到滕希恩臉頰邊一道纖細的傷口。他臉頓時就拉下來了，深吸一口氣，看向陳狀師：“老陳，解釋一下！”

合股人上前將辦公室門關上，回身時，麵色不豫地看了眼黎韜，走到他身邊坐下。

這話說到梁書儀內心上了。

“小韜，你撫心自問一下，我兒子每年多少錢支撐你和觀韜？不說彆的，觀韜現在這幢樓，還是我拿出來便宜租給你們的，不然你這麼點錢，上哪兒找這類地段的樓開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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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書儀罵完了，又坐回滕希恩身邊，細心打量她的臉。本想看她有冇有哭，成果卻發明她臉頰邊有一道已經凝固了血印子的傷口。

辦公室內的狀師們心有慼慼，不敢說半句話，全都低頭站在他麵前等著挨訓。

她從速拉著滕希恩起家：“恩恩快走，去你辦公室，我給你措置一下傷口，要不今後留疤就不好了。哎呦，這麼一張標緻的小麵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