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滿湊到灼華耳邊問:“他們在乾嗎?”
遴選了三輛馬車,他們在城裡作了些補給就上了路。
一行人到廟裡避雨,為防雷聲驚馬,金老頭將馬都從車上卸了下來,牽到廊下係在廊柱上。
那邊世人倉促忙忙生火燒水煮了鍋麪條吃掉,便儘數去了偏殿。
銅鈴聲由遠及近,到了廟門前停下,半晌後一名黑衣老者在幾個年青人的伴隨下來到了後院,見著宇文墨一行人抱拳為禮:“我等路過此地也來避雨,打攪諸位了。”
“先生。”夏滿轉頭,“我們是不是來過這裡?”
灼華關上了窗戶,拉著夏滿複又坐下,過了約莫小半個時候,內裡的鈴響才消逝。
“為免連累無辜,先生還是另尋他法進京為好。”
夏滿吐了吐舌頭,冇吭聲。
劈啪的灶火燃起,遣散了濕冷的潮氣。
灼華唇角一彎,柔聲道:“畢竟活了五百多年,成日裡就是聽,這些東西也聽到了很多,不算我懂很多。”
彷彿如同昨晚那般的雨夜,大雨滂湃,電閃雷鳴,她被先生緊緊抱在懷裡,兩側的風景在飛速的後退,一聲一聲的獸吼緊跟在他們身後,連綴起伏。
雨下得極大,嘩嘩的雨簾在內裡連成了白線。這會兒工夫,廟裡的院子就已經積起了指深的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