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漸漸境地上樓梯,裴遇凡在我身後跟著,我能感受他熾熱的視野如芒刺背,可我已經顧不了那麼多,這滿是他逼的!走進書房,我把他書桌上的相框舉高,重重摔在地上,相框的玻璃碎了一地,許子惜的臉變得恍惚,我把她的照片抽出來,雙手一撕,她盈盈的笑容刹時四分五裂!
我才換上一隻拖鞋,就被裴遇凡俄然呈現的聲音嚇到。換好拖鞋後我把客堂的燈翻開,瞥見他坐在沙發上,茶幾上有一杯冰果汁,我看著都感覺冷,他手裡捏著我的手機,神采不善。
他到底有多愛許子惜?為甚麼除了許子惜,他不讓任何人靠近他的心?是不是這輩子我們都要如許過了?我很不甘心,可又能如何辦?讓我放棄他,放棄這段婚姻,我做不到,我隻要想到仳離兩個字都會肉痛難過。
他勾唇一笑,“好,我曉得了,女賊比較惦記裴遇凡,他這麼帥。”說罷他擺擺手,讓我從速出來。
裴遇凡被我刺激得像瘋了似的朝我撲過來,壓在我身上,“蘇錦年,彆玩火!你玩不過我!”他掐著我的手臂,我痛得低撥出聲。
“那你就更不消送了。”我想拿過他手裡的大袋子,他卻幾步就走遠了。“喂!”我不得已小跑疇昔,感受風在耳邊吼怒。
“切。”我也鄙夷他。
“蘇錦年,我冇偶然候對付你這類把戲,要出去見男人就彆讓我發明。”裴遇凡邊說邊拾級而上。
我一進門就呼哧呼哧地脫下大衣,家裡的暖氣太讓人打動了。
“蘇錦年,你信賴平行時空嗎?”丁銳看一眼頭頂的夜空問我。
裴遇凡把我推開,他的力量很大,我摔在沙發邊上,後背抵著玻璃茶幾的尖角,一陣鑽心的疼襲來,我咬緊嘴唇,看著他拿紙巾用力擦也擦不掉我畫下的筆跡。他惡狠狠瞪向我“蘇錦年,你必然會為明天悔怨。”
眼淚不爭氣地滑落,我抹了幾下,瞪向裴遇凡。
“好,你奉告我,我要如何做,到底要如何做?”我感覺累,心很倦,找不到能夠棲息的港灣,每天過得渾渾噩噩,人前看起來鮮敞亮麗,人後卻像個怪物。
“真無趣。”他鄙夷我。
裴遇凡扯住我手臂的時候,我正拿著筆,把他相冊裡許子惜的臉畫得不堪入目。看著裴遇凡紅了的眼眶,我內心有種變態的快/感。肉痛嗎?他能有我肉痛?一個死了的女人他當寶一樣嗬著,我這個大活人他卻連看一眼都覺很多餘,叫我怎能不恨?!叫我怎能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