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鬚後水砸到後背,“蘇錦年,你瘋了!”大抵是被砸疼了,他擰著眉心。
我的確瘋了,憑甚麼裴遇凡讓我不好過,我還要顧及貳心心念唸的女人?我要把他留著的關於許子惜的統統都毀了!
我真的不想再跟他說話,此人真毒舌,比裴遇凡更毒舌,他倆之前是不是一個組合的?!不知是不是因為丁銳站在外側幫我擋了很多風,我感覺冇那麼冷了,偶爾還能抬眸看幾眼墨色的夜空。
“切。”我也鄙夷他。
“我已經悔怨跟你結婚了。”我笑笑,用滿不在乎的口氣說道。內心的疼連著背上的疼,又加深了一分,可我已經有點麻痹。來啊,相互傷害啊,我有多痛,我要他也跟我一樣!“但是,你想跟我仳離,我偏不讓你如願。就算是死,這裴太太的頭銜也是我的,不是許子惜的。”我曉得他討厭彆人在他麵前提起許子惜,特彆是我,可我偏要這麼做。
“好,你奉告我,我要如何做,到底要如何做?”我感覺累,心很倦,找不到能夠棲息的港灣,每天過得渾渾噩噩,人前看起來鮮敞亮麗,人後卻像個怪物。
丁銳讓我走裡側,“固然你長得不標緻,但是年關將近,我不送你說不疇昔,萬一出甚麼岔子,裴遇凡也不會放過我。”
我才換上一隻拖鞋,就被裴遇凡俄然呈現的聲音嚇到。換好拖鞋後我把客堂的燈翻開,瞥見他坐在沙發上,茶幾上有一杯冰果汁,我看著都感覺冷,他手裡捏著我的手機,神采不善。
我氣不打一處來,從袋子裡拿了鬚後水,用力擲向他“裴遇凡,你有病!”我很受傷,這麼冷的天因為他的一句話,大早晨的跑出去給他買鬚後水,獲得的竟然是他的思疑。他思疑誰也不能思疑我,他莫非不曉得我有多愛他?!
“你覺得我開車送你?”丁銳的眼睛閃著都雅的光芒,在夜燈下像星星一樣。
裴遇凡把我推開,他的力量很大,我摔在沙發邊上,後背抵著玻璃茶幾的尖角,一陣鑽心的疼襲來,我咬緊嘴唇,看著他拿紙巾用力擦也擦不掉我畫下的筆跡。他惡狠狠瞪向我“蘇錦年,你必然會為明天悔怨。”
眼淚又湧出來,恍惚了我的視野,結婚以來,我在他麵前哭過,鬨過,吵過,我都快忘了笑的滋味,為甚麼他的心就這麼冷,如何也捂不暖?!
他到底有多愛許子惜?為甚麼除了許子惜,他不讓任何人靠近他的心?是不是這輩子我們都要如許過了?我很不甘心,可又能如何辦?讓我放棄他,放棄這段婚姻,我做不到,我隻要想到仳離兩個字都會肉痛難過。